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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孫很清貧,特別貧,能拿出來也就一袋小金瓜子,阮公公瞧上去很正直,像是視金錢為糞土的那一種人,還望老君爺爺保佑,讓阮公公不僅義正嚴辭地拒收金豆子,還能幫徒孫的忙。」
阮英:??差不多得了,快閉嘴吧。
等了好一會兒,隔壁便沒有聲響了。
皇帝擱下手中的書卷,阮英嚇得一骨碌跪地,磕頭認罪。
「聖上明鑑,非是奴婢洩露了您的蹤跡,奴婢也絕不會收受姑娘的賄賂……」
皇帝往那書架後的寶椅坐了,若有所思。
「角角?她要摸什麼角角?」
阮英見陛下並無追究他的意思,舒了一口氣,細細回想了方才姑娘的話,忽然一個醍醐灌頂,一臉驚訝。
「姑娘方才說陛下乃是真龍天子,莫不是要摸您的龍角?」
皇帝被阮英這個大膽的想法給震住了。
有道理,很有道理。
這個小騙子,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想摸朕的龍角睡覺,四捨五入就是想睡朕。
皇帝蹙眉,一拍桌案。
「痴心妄想!」
他站起身,勻了勻氣息,負手向外走去。
「朕乏了,回寢宮。」
這才來養恬齋一會兒就要回去了?阮英偷偷覷著陛下,在後頭亦步亦趨,小心追問了一句,「太后娘娘那裡還等著您用晚膳……」
皇帝頭也不回,望著神龕上老君神像前供著的一碗甜雪蜜餞面,冷笑了一聲:「母后聽講經一定乏了,不去叨擾她老人家了。」
阮英哦了一聲,跟在皇帝的後頭躬身出去了,心裡卻在嘀咕:「陛下這架勢,倒像是專門回去等著姑娘的樣子。」
天漸漸黑沉了,重階金頂的四方天地點了昏黃的宮燈,紫宸殿乃是陛下的寢宮,此刻殿前的香獸正靜靜吐著香氣,恬淡清雅。
皇帝在書案前批閱奏摺,那一桿天子萬年筆卻未沾墨汁,在他修長的手指間轉轉停停。
從傍晚等到滿天星斗,這小騙子如何還不來送死?
皇帝清咳一聲,卻見阮英躬身進來,在他的面前捧了一個精緻的小袋給陛下過目。
「姑娘真來了!她做賊似的把金袋遞給了奴婢,奴婢哪兒能收受賄賂,還未等姑娘出言,奴婢這就回身向您備案了。」
皇帝扶額。
這阮英是不是傻?總要套出來這小騙子的真實目的才是。
事已至此,便宣她進殿吧。
阮英忙又喚小內侍把姑娘帶進來,那黎姑娘雪白著一張小臉,偷偷瞪向了阮英。
星落覺得自己倒黴透了。
她只想著行賄尷尬,萬萬沒想到這阮大總管奪了金袋子就往宮裡跑,害她想要回小枕頭的話說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殿宇闊深,腳下冰涼,星落心裡也冰涼一片。
行至陛下的書案前,星落規規矩矩地頷首,向陛下致禮。
皇帝微抬眼睫,視線平靜且寒涼地落在了星落的面上。
呵,你個冰糖葫蘆,竟然還換了一身衣裳,朕豈是這般膚淺之人?
星落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糾結了半天,微微啟唇。
「陛下慈悲……」
哪知她只說了這四個字,陛下便停住了手中的筆,一雙冷冽的星眸望住了她,嗓音冰冷如高山之雪,荒寒至極。
「朕不慈悲。朕的龍角你摸不得。」
「修道之人,理應清心寡慾,讀一讀《清靜經》剋制一下本性,萬莫對朕起了邪念。」
第20章 囂張至極
這就有點尷尬了。
地面很光潔,光潔到星落一垂眸,就能看到自己個兒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