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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病婦伸出枯瘦的右手,接過鐵企,目光環掃了李文揚等一眼,說道:“諸位都是李姑娘的朋友,李姑娘對老身有著救命之思……”
話至此處,一陣急咳。
那美豔少女輕捶著中年病婦後背,低聲說道:“娘啊!今日很夜了,你明天精神好些,再和李姑娘說話……”
中年病婦道:“楓兒!為孃的今日不說,只怕就沒有再說話的機會了!”
李中慧道:“九龍崗上一別,不過兩年時光,想不到老前輩的病勢,竟然一重至此了。”
那中年病婦道:“老身早該死了,只因有兩樁心願未了,才拖到現在……”
李中慧抬頭望了那美豔少女一眼,道:“令媛人間威風,才貌雙絕,想她定能承繼老前輩的衣缽,致於其他之事,晚輩等只要力能所及,自當盡力助老前輩完成心願……”
李中慧才智過人,一見這中年病婦之後,已知兩年前九龍崗無意相救的病婦,竟然是玄皇教主。
那中年病婦長長呼一口氣,強行打起精神,遣:“姑娘聰慧絕倫,請猜猜老身這兩樁心願為何?”
李中慧道:“這個晚輩如何能猜得著呢?……”眼珠兒轉了兩轉,笑道;“如若老前輩定要晚輩獻醜,那我就隨便說它兩件了,老前輩這一件心願,可是憂心直是教,流入歧途,為害江湖,白費了老前輩十數年的心血,反落個事與願違?”
韓士公只聽得暗暗讚道:“這女娃兒名叫中慧,果然是人如其名,這幾句富規勸於激厲之言,當使這病婦人大受感動,她縱未存向上之心,但在聽得此番言語之後,亦必將更改心意。”
只聽那中年病婦人微微嘆息一聲,道:“李姑娘猜的不錯,昔年老身由那黃石道人手中,謀奪這玄皇教主之位時,心中充滿了仇恨,想利用這充滿著詭秘的玄皇教,在江湖上製造出一番血腥的屠殺,因此,費盡了心機,把這玄皇教由雲貴邊境,移遷到中原道上,十年的辛苦經營,總算是奠下了基礎。
“如今這大江南北,已被我建立起一十八座總支舵,轄下分舵,更是遍佈江湖,不下一百餘處,當時我心中充滿著仇恨之火,恨不能一舉盡收江湖高手,舉手翻雲,揮腕覆雨……”
她喘息了兩聲,笑道:“我有個可笑的想法,計劃在準備完成之日,下令全教,在一夜之間,掀起一場血腥屠殺,一十八座總支舵,和一百餘處分舵,齊齊劫手,勢將造成一場鬨動江湖的大風暴了。”
李文揚聽了打一個冷額,輕輕咳了一聲。
只見那中年病婦淡淡一笑,道:“不過,李姑娘儘可放心,這已是過去的事了,就算上天再順延老身三十年的壽命,這荒唐的事件,也是永不會再在江湖之上出現了,唉!何況老身已然是臨風殘燭,命在旦夕之人,昔日的恩恩怨怨,都將隨著老身的死亡,永埋泉下了。”
李中慧看她病勢,已是難再有救,黯然不語。
那中年病婦更重咳了兩聲,接道:“老身這幾日來,已覺著內腑有了變化,死亡之關,隨時可到,我還是先說點急要之事,如若我還能多活上兩個時候,老身還要告訴諸位一段武林秘辛,這段秘辛,和眼下武林形勢,日後劫運,都有著極深的關係
忽見那佝倭老人,大步行了過來,抱拳說道:“主母不宜多言,還望保重玉體。”
那中年病婦舉手抬了一抬,道:“你走近一些,我有話要對你說。”
那佝倭獨目老人,似是有些受寵若驚之感,移動沉重的腳步,顫巍巍的走了過去,獨目閃動著異樣的光芒,說道:“主母有何吩咐?”
那中年病婦淒涼一笑,道:“你身負絕技,世無匹敵,但卻為我埋沒了你有用的一牛……”
那獨目老人接道:“這是老奴自己的主張,與主母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