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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玄裝少女似是未料到一個年幼童子,劍招竟是辛辣穩健,兼而有之,心頭大為震駭,回顧了那綠衣少女一眼,低聲說道:“妹妹快請回去,搬求援手,我和他們纏鬥……”
於小龍大聲接道:“哼!只怕你們誰也走不了啦!”
玄裝少女略一定息,立時重又欺身攻上,長劍疾揮,力攻於小龍。
此少劍勢甚為詭異,全力出手,形同拼命,劍鋒指襲之處,無一不是了小龍的要害大穴。
於小龍利法雖然勝過強敵一籌,但在急切之間,想擊敗對方,亦是大不容易之事。
對方劍勢往還,各擅其妙,鬥到分際,但見白芒飛旋,暴散出一片劍幕。
那綠衣女全神貫注兩人動手情形,神色間流露出無比的緊張。
忽聽於小龍一聲大喝,那交錯飛旋的白芒,突然斂收不見。
兩條人影,修然分開。
於小龍橫劍而立,小臉上一片肅穆之色,那玄裝少女卻雙肩晃動,身不由己的向後連退了五步,手中長劍脫落地上,左手按在右面肩膀之上。
那綠衣女似是早已預知這玄裝少女要傷在於小龍的劍下,毫無意外之感,黯然嘆息一聲,緩步走了過來,說道:“你傷得很重麼?”
那勁裝少女,強自忍著傷疼,道:“我傷的不輕,只怕這一條右臂,要整個的廢了。”
綠衣少女緩緩撿起地上長劍,道:“我知道,我也打他不過。”
玄裝少女倚在那綠衣少女身上,道:“你快些逃命走吧!回去了也是難以活命。”
綠衣女淒涼一笑,道:“逃到那裡去呢?他們的眼線,遍佈大江南北,躲到天涯海角,也要被他們抓了回來。”
荒涼的江畔,幽沉的夜色,兩個黯然相對的少女,低泣輕語,構繪成一幅淒涼的畫面。
於小龍回顧了師兄一眼,緩緩把長劍還入鞘中,拱手對二女說道:“你們走吧!”
那綠衣少女緩緩取出一條白絹,包好那玄衣少女的劍傷,手牽手兒,直向江邊走去。
於小龍看的大感奇怪。忖道:難道這兩人要遊過江去不成?
但見二女挺胸仰首,一副慷慨赴死之情,直向那滔滔江流中行去。
林寒青低喝一聲:“姑娘且慢。”縱身直掠過去。
他身法奇快,疾如掠波燕剪,一躍之間,已到二女身後,抓著二女衣領,生生把兩人拖回岸上。
那綠衣少女回顧了林寒青一眼,道:“你要幹什麼?”
林寒青緩緩退了兩步,道:“兩位何苦尋死?”
綠衣少女道:“你管不著……”似是自覺言語太過失禮,又急急接了一句,道:“我們沒有一條活路,自然是非死不可了。”
林寒青忽然嘆息一聲,道:“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兩位姑娘只不過搶不到那千年參丸罷了,此物原為人所有,對兩位毫無損失,如此就要尋死,也未免太輕賤性命了。”
那玄色勁裝少女,突然流下淚來,說道:“我們打你們不過,那參丸是永遠得不到了,回家去,要受三刑加身之苦,那還不如死了的好。”
李文揚突然介面說道:“何謂三刑加身?”
兩個少女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由那綠衣少女說道:“反正我們快要死了,告訴你也不要緊,那三刑就是水刑、火刑、人刑。”
林寒青非到必要,素來不願說話,雖然聽得不解,卻是不願多問。
李文揚卻輕輕一揮摺扇,道:“水刑、火刑,顧名思意不難了然,但人刑卻是從未聽過,兩位可否說明白些,使在下也一廣見聞。”
但見二女臉生紅暈,緩緩垂下頭去,默不作聲。
李文揚才智過人,目睹二女神色,若有所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