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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了他一劍,那一劍,雖未要了葉白宣的命,但在他的那幫兄弟看來,卻是與之決裂的象徵。
如今江籬回來了,被葉白宣以朋友的身份向眾人宣佈,大家自然是沒話講,看他們兩人的樣子,眾人已是猜出了幾分端倪,對江籬雖還存有些不滿,卻也真心接受了她,希望從此以後,梨瀟谷內一切太平,再也不要起任何事端。
可是世上的事,又怎會處處隨人心願呢。
命案起
江籬入了梨瀟谷的第二日,便同葉白宣一起,去了谷後的山中。丁莫言曾在那裡,度過了二十幾個年頭。
據葉白宣說,丁莫言雖時時發瘋,卻有些平靜時分,他親口說過,當年半月山一戰後,他離了江湖,便來到此處。
江籬上一次同葉白宣來此時,還不知丁莫言與自己的關係。那時的她,是將他看做了江湖血案的兇手,前來緝兇的。今時不同往日,當她再次來到那個山洞前,站在那裡,迴響起丁莫言往日在此生活的蹤跡時,鼻子竟有了微微的酸意。
她與他,也不過相處數月,期間還幾次惡言相向,對他極為不滿。誰能料到,最後竟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江籬走進洞裡,挑了塊鋪有獸皮的地方坐了下來,葉白宣隨她一同坐下,見她臉有不悅之色,便知她對丁莫言,還是存有一些父女之情。
江籬坐定後,隨手拿起邊上的一件東西,像是一個儲水的罐子,放到葉白宣面前,問道:“我爹平日裡,都是怎麼過活的?是你給送飯的嗎?”
葉白宣搖頭笑道:“你爹那時神智雖是不清,身手還是極為敏捷,這山裡有的是野味,他平日裡都自己抓來或煮或烤,吃的可算不差呀。”
江籬聽到此話,心裡竟莫名的舒心了許多,愁眉漸展,道:“你與我爹,又是如何相識的呢?”
葉白宣聽她問起這事情,頓覺好笑:“你爹那人啊,脾氣真是不小,我帶一幫兄弟來此避難,竟被他視作敵人,差點與我們幹了一架。平日裡,除了我,誰也近不了他的身哪。”
“那你呢,憑什麼讓他放鬆戒心,還能與你說些心裡話?”江籬看著葉白宣,半開玩笑道,“莫非,是憑著那張尖酸刻薄的嘴?”
葉白宣一聽這話,做一副吃驚的表情,笑道:“這可真讓你猜著了幾分。我初來此時,並不知他住在這裡,是有幾個兄弟上山捕獵,這才與他打了照面。聽他們講,你爹既兇且悍,道理也講不通,本事又大,差一點鬧出人命來。我一聽,便來了氣。在三生門時,被人冤枉殺人,已讓我氣憤難平,想不到來到此山野地帶,竟也有野人出來叫囂。我這口氣又如何咽得下去?”
江籬聽他提起三生門的往事,內心又生出幾分愧疚,剛要開口說聲“抱歉”,卻見葉白宣似乎對那事毫不在意,一言帶過,臉上帶著些笑意,依舊沒有停口的樣子。
“我那火氣上來,便急吼吼地跑了過來。一看之下,卻知你爹神智不清,難以勾通。對著這樣一人,我真是有氣無處發。你爹見了我,也是瘋得厲害,在那洞口大吼大叫,誰也聽不清他吼了些什麼。我看他那樣子,便有意學一學,跟著他也是鬼叫了半天,竟覺心中舒暢許多。”
江籬想像著當日這洞口,兩個男人,一老一少,皆是心中鬱結,彼此對著對方互相喊叫,吼出了內心的痛苦與不快,倒也不失為人生的一件樂事。她見葉白宣停了口,便又追問道:“後來呢?你們兩個便成了朋友?”
“算是吧。我那時心情時好時壞,每當心中有疙瘩難解時,便會來找你爹,尋著他滿山亂吼一通。很多時候,便是什麼不做,只是如此,也會讓身上的擔子輕鬆不少。”
葉白宣看著江籬,忽然起身,將她拉起。兩人一同步出山洞,站在門口。葉白宣一言不發,便朝著對面的山頭大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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