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一詩離二賢(第1/2 頁)
柳毅神色好大一會兒才恢復正常。
就在眾人複雜目光逐漸轉開之時。
於青羅突然向陸離宵一桌走去,一下子就又將岳陽樓中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纖纖素手,徑直拿起一個酒壺,斟了一杯酒。舉到陸離宵面前,甜甜笑道:“陸公子,值此中秋佳節,不作一首詩麼。”
陸離宵斜眼凜了一眼齊王高漠,又深深地看了於青羅一眼,並沒有接過酒盅,清咳一聲,神情冷漠道:“陸某並不會作詩。”
此時高漠見於青羅向陸離宵一桌走去,並親手向一個面色慘白的少年執壺斟酒,目光就陰沉了起來。
剛好在此時,先前去調查陸離宵與柳毅二人的侍從返回,伏耳低語一陣。
齊王高漠目中冷意更甚,沉著臉也不說話。
場中的年輕俊傑見於青羅向一個面色慘白的執劍少年,斟酒請詩。一時間,就有些譁然了起來。
此時,於青羅酒杯兩手舉起,半停在空中。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就在這時,許仰大聲道:“好生無禮的小子,郡守千金給你面子,連酒都接。”
首的於臨和幾位南國大賢此時也是注意到場下的情況,眉頭就是一皺。
陸離宵神色睥睨地看了許仰一眼,再也沒有理會。
許仰面一窒。
柳毅見陸離宵愣怔原地,仍是不接酒盅,就是急切道:“陸兄……”
於青羅這時卻是以滿懷委屈地語氣道:“公子,是否對青羅有些意見。”
陸離宵搖了搖頭。
緩緩接過酒杯,輕飲了一口。
連連咳嗽幾聲,方沉聲道:“於小姐言重了。”
於青羅眼底狡黠之意一閃而過,嬌聲道:“既然公子對青羅無有意見,那就作詩吧。”
陸離宵還未說話,一陣小聲嘀咕響起,“這等販夫走卒之流,能作什麼詩?有辱斯文而已。”
卻是許仰低聲與一個青年士子低聲議論。
說是低聲,但此時場中氣氛詭異的安靜,因此滿場皆聞。
陸離宵輕笑一聲,目光向窗外的冷寒月光望去,似乎穿透了天際,直望迢迢銀漢。
神色淡淡道:“陸某的確不會作詩。只是,早年曾在山間逢一老農醉語,今日且為諸位言之。”
這話就是引來一陣嗤笑,心道這少年好生聰慧,假託老農醉語,倒是避免下面詩文不通的尷尬。
陸離宵不以為意,冷風吹來,一字一頓地吟道:
“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他先前沒有撒謊,他的確不善此道。
前世所學,不過殺人之術而已。至於今生魂穿的少年,也是學識有限。
不過,當年閒暇之餘,也曾讀過幾首唐詩。
今日姑且用之,甚至算不十分應景。
此詩一出,眾人都是默然不語,只覺一種寂寥之感和著悵然情緒湧心頭。
一時間竟沒有人,出言挑陸離宵詩文是否切題之刺。
如洗的月光下,嫦娥無聲地注視著執劍少年冷漠蒼白的面容,嬌軀微顫,喃喃自語。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楊嬋見此,忙攥住了嫦娥微顫的溫潤玉手,神情擔憂地道:“姐姐,你沒事吧。”
嫦娥眼角微含一滴晶瑩,星眸更加明動,淡淡笑道:“我沒事,妹妹。”
這時,場中又有新的變化。
陸離宵吟誦完畢,楚南公老淚橫流,露出唏噓不已的神情。
鍾德公與石茂公也是面有慼慼。
額,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