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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了。
難道自己與南宮長老的推測完全錯誤,西門嵩根本不是“白袍怪人”,但那些確實的證據,又作何解釋呢?
“陰司公主”隱身在一側的時間必不短,西門嵩與司徒望交手,當已入目,西門嵩的功力,大部分是她造就,難道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照情況,有兩種分析——
第一,西門嵩根本不是“白袍怪人”,甚至他不知道“白袍怪人”是冒充“死神”,也不知道“陰司公主”與“白袍怪人”之間的關係。
第二,西門嵩就是“白袍怪人”,他自“生死大會”毀了替身之後,已決心不再使用任何得自“陰司公主”的招式,他欺對方認不出他,故意裝作,以他陰鷙毒狠的本性,這一點他是可以做得出來的。
但,這兩個完全相反的推理,哪一個能成立呢?
甘棠沉住氣,靜待事實發展.依南宮長老所定計謀,西門嵩終有原形畢露之日。
西門嵩面上現出一片惶恐之色,聲音顯得有些侷促地道:“孫前輩請直示來意?”“陰司公主”冷冷地道:“老身要看你以什麼功力,能毀去堪稱無敵的‘死神’!”“這……”
“西門嵩,你功力得自何源?”
“本門祖傳‘玉牒篇’!”
“以老身所知,盡‘玉牒篇’所學,不能制‘死神’於死命?”
西門嵩額上滲出了汗珠,囁嚅地道:“這叫本人如何解釋呢?”
他稱對方前輩,而自稱本人,這稱呼有些不倫不類,看來他不敢自稱本座,但又不願太貶身份,因為他已被尊為“武聖”,且是盟主之尊。
“陰司公主”毫不放鬆地道:“無庸解釋,老身一試便知!”
西門嵩完全失去了鎮定,顯得十分惶惑地道:“前輩一代奇人,本人不敢放肆!”
“廢話,武林中誰不稱老身一聲女魔!”
“可是……”
“你不敢?”
“本人自認非前輩對手。”
“但你殺了‘死神’?”
“也許是僥倖!”
“胡說,高手過招,且是生死之搏,全憑真功實力,沒有僥倖可言,除非……”
“前輩的意思是……”
“除非你用了卑鄙手段。”
“前輩何出此言?”
“老身料定你非‘死神’之敵!”
“前輩準備如何對付本人?”
“你先表演一下身手。”
“表演與生死之搏不同?”
“老身知道,是意志與力道的問題,只要你演出招式!”
“如果本人不能從命呢?”
“陰司公主”目中陡射慄人的殺光,厲聲道:“那你就自己動手,毀了這紀念石標。”
西門嵩沉聲應道:“前輩,這是中原武林道,全體代表所立!”
“陰司公主”嘿嘿一陣刺耳怪笑,道:“老身正要與整座武林為敵。”
西門嵩駭然無以為應。
“陰司公主”接著又道:“真正的‘死神袁天棟’業已死於六十年前,這‘死神’不是那‘死神’,你殺了他正遂老身之願,所以老身不準備殺你,不過,有兩件事你必須辦到,第一件,歸還兩面正副‘血帖’,第二,毀去這石標,其餘的另議。”
“這本人辦不到!”
“什麼理由?”
“第一,正副‘血帖’是各門派代表所組成的武盟保管,第二,石標是武林公議所立,本人不能斷然作主!”
“如果老身現在要毀了你呢?”
西門嵩抗聲道:“公義所在,生死不辭!”
“好一個公義所在,老身今後將不假手於任何人,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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