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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少施主轉稟貴掌門人,設法探查洛陽城廂那巨宅主人的來歷!”
顯然,“天絕門”掌門被害的事,並未傳出江湖。
甘棠恭謹地道:“晚輩立即遵命辦理!”
“此事務須絕對機密!”
“晚輩知道。”
“至於少施主對敝寺援手宏恩,老衲當銘記五內!”
“掌門人言重了,劫難當頭,並非某一門派的事,萬勿掛齒。”
“好說!”
“晚輩就此告辭!”
“重託了!”
“不敢。”
“廣慧大師”一擊玉磬,監院“無相大師”應聲出現。
“代本座恭送少施主!”
“遵法諭!”
“不敢有勞……”
“這是理所當然的。”
甘棠施禮而去,“無相大師”直送到山門之外,方始作別。
一路之上,甘棠儘量鎮定心神,考慮應該採取何種行動。
情況愈來愈複雜。
“疊石峰”上的怪人!
白袍怪人!
魔王之王!
魔母三邪!
這些,都是可能的仇人。
“天絕門”太夫人根本不會再履江湖。他,未來的掌門繼承人,名份已實,只差沒有完成登座大典,他有權可以作主採取任何行動。
唯一值得考慮的,這件關係極大的事,是否該讓本門中人知道?
思量再三,他決定單獨行動,本身血仇,豈能假手於人。
與其說是他接受“廣慧大師”之請託,不如說是“廣慧大師”
供給他索仇的線索更加恰當。
他緬懷父親當年顯赫的武功與巍巍的聲名,更加豪情萬丈,復仇之火,也燃燒得更加熾烈。
下得嵩山,已是萬家燈火的時分了,他就近尋了宿頭,用飯之後,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思考到洛陽之後,應該採取的步驟。
如果洛陽城廂那所巨宅的主人,真如“神機子”的推測是“九邪魔母”母子四人埋名遁世所在,如何著手探查呢?
又如何確定對方是否是血洗“聖城”的真兇呢?
思來想去,就是想不出一個妥善而有效的辦法。
他搞下面具,就水盆淨了面,然後準備吹燈安息……
“噫!”
一聲驚“噫”發自窗外,甘棠這一驚非同小可,想不到窗外竟然有人窺探,一時大意,摘落面具,行藏算是洩露了,如果先熄燈再淨面,當不致有此失,這就是閱歷不足的弱點。
是誰,在這夜靜更闌之際還守伺窺探?
這意念,僅只是腦海中一閃而已,一手扇滅了油燈,人跟著開門射出。
燈火闌珊,星河耿耿,遊目掃掠之下,哪有半絲人影,他的動作不謂不快,想不到對方也不慢,眨眼工夫,便鴻飛冥冥。
到底是什麼人物,追躡上了自己?
目前的扮相,除了在少林露面之外,可說別無人知。
那一聲“噫”顯示出窺探的人,對自己的真面目極感意外,當然,也可能是個誤會,由於自己剛才的面具像某個人,而被盯上了梢,不過不管情況怎樣,真面目被揭破已是不移的事實了。
他沮喪的下了屋頂,一看,不由心頭劇震,房中竟然燈火復明,他記得燈火已被熄滅,是誰給重燃上的,如果就是那窺探的人,這一份神出鬼沒的身手,就相當唬人了。
他故意咳了一聲,電閃進房。
房中,了無異狀,後窗倒是開了,這證明人已從後窗脫走。
以他目前傲視武林的身手,竟被人當面捉弄,這可是意外中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