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他便沒作理會,繼續前行。
剛進東水門,他再次發覺不對,真的有人在後面跟蹤。
萬小葛見雷炮嚇得慌了神,嚷得更加大聲:“殺人了!快來人啊!”
船主和其他船工還沒進來,岸上卻有個人跳上船,大步跨進船艙。那人四十出頭,身材瘦高,面色冷鬱郁的,像把鐵劍一樣。以前並沒見過。他看了萬小葛和雷炮一眼,隨即走向艙角的死屍,俯下身,伸出手,竟扳住死者的頭,左右檢視了一番,似乎有些吃驚。
這時船主鍾大眼和兩個船工都趕了進來,鍾大眼的渾家也從船後跑了過來。幾個人看著地上死屍,都有些驚怕。
那個冷臉人直起身,回頭掃視眾人,隨後又環視船艙,像是在找尋什麼。
“你是?”船主鍾大眼納悶問道。
那人卻不答言,一把推開鍾大眼,快步出了船艙,卻沒有下船,轉身走到左手邊,一把推開隔壁小艙室的門,走了進去。
這邊幾人面面相覷,都驚詫莫名,萬小葛也不由自主鬆開了雷炮的衣袖。只聽見那人在隔壁重重的腳步聲,在裡面略走了幾步,稍停了片刻,隨即轉到船頭,接著又回到艙門這邊,並沒有停步,快步走到船艄,顯然是在搜尋什麼。
萬小葛很好奇,悄悄走到艙門邊,探出頭向船後望去——那個人站在船艄那裡,微垂著頭,擰著眉毛,略有些焦躁。隨後,那人抬起手臂,向虹橋橋頭招了招手。
萬小葛忙順著望過去,橋頭有三個漢子,見到這邊招手,忙一起快步奔了過來。那個冷臉人則又走進了船艙,萬小葛忙縮到一邊。
“你這是?”船主鍾大眼越發納悶,轉著牛眼珠子。
那人仍不答言,這時那三個漢子已經趕到,噌噌噌,全都跳上了船。
冷臉人吩咐三人:“把船上這幾個人全都捆起來。”
“你們——”
鍾大眼忙嚷起來,還沒嚷完,其中一個漢子抬起腿,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譚家茶肆後院裡。
蔣沖和譚店主站在那間小棚屋外,瞧著那個婦人在裡頭鋪鋪蓋。譚店主不住地說著汴京城的兇險,蔣衝越聽,心裡就越起疑。不過,他並沒有流露出來,只是不住點著頭。
這些年,他堂兄蔣淨回鄉後,常給他講外面的事情,尤其是京城汴梁。這個譚店主至少有一點並非全然說謊,堂兄也說,汴梁人極滑極詐,又最會變臉。若你比他們高,他們便待你如爺;若你不如他們,他們便視你如狗。而且,汴梁城貴人富人不知道藏了多少,比江湖裡的魚蝦還多,許多人又毫不顯露。一旦得罪了這些人,不知道會攤上多大的禍事。因此,在汴京,說話行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蔣衝當時光聽著,就覺著怕:“那你還敢去京城?”
“有三道平安符,保你出入平安。”堂兄得意道。
“哪三道?”
“這是一個老和尚教給我的——頭一道是賠笑,不論見誰,你只要一賠笑,別人便饒你三分;第二道是點頭,不論別人說什麼,都點頭,這樣,順了別人的意,又饒你三分;第三道是少說話,能不說就不說,一來免禍,二來別人便看不透你心思,這樣又保住三分平安。至於最後一分,就看運氣了,若運氣實在不好,偏巧碰上凶神,再怎麼小心也沒法子了。”
這回頭次出遠門,幾百里路來到汴京,蔣衝時時記著堂兄的這三道平安符,果然一路上平平順順,一些兒口角都沒生。
那個譚店主仍在繼續說著汴京的兇險,蔣衝便做出很怕的樣子,不住點頭。
在裡頭鋪床的那個婦人鋪好鋪蓋後,出來撇著嘴打斷譚店主:“哪裡有你說的這麼要命?你就莫唬人家孩子了。”聽語氣,是店主的渾家。
“你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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