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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一經釋放便兇性大發,索魂害命。
可它們被她放出後並沒有衝出,而是待在鎮邪塔附近。
並非是它們不想逃出,而是流暮山宇自古以來人傑地靈,靈氣豐厚。邪祟本就被困數十年上百年,他們雖逃出鎮邪塔,但仍受到封印壓制的影響。
邪祟最受不了的便是陽氣,何況流暮這種仙靈之氣如此充裕之地。
邪祟大多依靠打鬥吸食他人靈氣精元來補充自己,對於打鬥,他們毫不姑息,甚至在被鎮壓期間它們都是依靠邪祟相鬥互相吸食,維持自己越來越弱的靈體。
因此,送上門來的鮮美靈氣,他們自然不會放過,必定爭搶著攻擊吸食她。
聽聞那日師兄弟們束手無策,還是師白將她救回。可以說,那一次是遲歸風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當然,除了真正死了的那一次。
自那日遲歸風便昏睡了半月有餘,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雲中,不知是誰把她送了回來。
雲中,是遲歸風的家鄉。
雲中安定山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
十二年未見,不知那裡怎麼樣了,她想念兒時一同玩耍的夥伴,想念那裡的榆葉梅……
「雲中……」想著想著,遲歸風竟然脫口而出,旁邊的凌芫微微一怔,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又將頭扭了回去。
凌芫不知是使了什麼法術,一道金光閃過,禁制瞬間被解除。遲歸風看得驚住了。
她記得這塔是隻能用鎏金印開啟的呀!
隨即,凌芫又一揮衣袖,驅散了於流暮後山盤桓的山霧,霎時霧散雲飛。
一團團黑霧從鎮邪塔衝出,順著凌芫在天空中開啟的一道口子飛去。
這一幕看在遲歸風眼裡,目瞪口呆,心道:「怎麼回事?這還是踏月仙君?!他在幹嘛?他竟然放走了惡靈!他不會被邪祟侵身了吧!」
遲歸風喊道:「你幹嘛把它們放走?是它們害了人啊!」遲歸風悄咪咪地在心裡道:「也害了我啊!害我被人誣陷關在這裡!」
未及反應,凌芫一把抓住了遲歸風的手腕,遲歸風嚇得一怔,誰知凌芫抓得更緊了,死死地抓住。
遲歸風忽覺下/身不穩,二人竟已站在了凌芫的靈劍霜寒上。
未幾,二人御劍飛到了一片空地上空,在空中看,這片空地起碼方圓數十里之廣。霜寒平穩著地之後,便飛向凌芫手中,收回劍鞘。
這是一片荒漠,分毫生存的跡象都沒有,有的只是烈日和沉寂。荒漠坑坑窪窪,有山丘,有沙坑,沙土非常鬆弛,鬆軟細小,每隔不遠處有一兩個巨石,一片荒蕪的景象。
二人一前一後走著,遲歸風負手走在前面,絲毫沒有待罪之人的樣子,凌芫手握霜寒從容地跟在後面。遲歸風突然停住了,凌芫腳下也放慢了。
遲歸風向四周看了看,挑了挑眉,撇著嘴角道:「這裡……」凌芫沉聲道:「有異。」
凌芫繃著臉,警戒著,遲歸風笑著道:「是啊,太安靜了……該來了!」
原本悄無聲息的一片土地,漸漸出現了呼呼地聲音,聲音越來越大,隨即從不遠處捲來一股漩渦風沙,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如猛虎巨般兇猛,幾乎是將方圓幾裡的風沙都捲了過來。
沙塵暴漸行漸近,原本一個方向的風沙竟變成了四面八方的襲擊。
黃沙漫天,狂風呼嘯,漸漸眼前只能看到黃沙,看不見了身邊人。
遲歸風站在原地,腳跟搖晃了起來,差點被風沙捲走,這時一隻大手緊緊抓住了遲歸風的胳膊。遲歸風看不見是誰抓住了她,但她當然知道是凌芫。
凌芫抽出了霜寒,一道銀色劍芒迸發而出,遲歸風這才順著劍芒看到了眼前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