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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火速地轉動腦子,組織語言,「那那會兒我考舉人未中,心裡正不痛快呢,奶奶怕我不同意這門親事,一應事務都是她跟二嬸操辦的。」
秦慕言不作懷疑,只暗暗擰著眉頭,他在意的並不是這個
「是有什麼事情嗎?」陸雲琛見他神色隱隱不對勁,以為自己剛才的說辭沒能糊弄過去,跟著緊張起來。
「王婆這人,什麼事都喜歡到處嚷嚷,讓她瞧見了咱倆,想必沒多久秦良和盧雲秀就會知道咱們來秦家村了,我倒不怕他們倆,只是擔心壞了你的事。」
陸雲琛抬手抹平他眉間「川」字,「沒事,有夫君在,妖魔鬼怪任他們倆便是了,我有阿言,我不怕。」
秦慕言「噗嗤」一聲被逗笑,剛才消沉的氣氛一晃而散,一抬頭,已然到了梁歡家。
他敲了敲院兒門,不多時,屋裡走出一人,個頭不高,身形消瘦,穿著粗麻短打,手裡端著一木盆,正眯著眼朝外看。
「歡兒!」秦慕言最先認出他來,興奮地揮著胳膊打招呼。
「慕言!你怎麼來了!我都好久不見你了!」梁歡聞聲,忙將木盆放到一旁地上,迫不及待地跑上前,隔著籬笆,一把摟住秦慕言的肩膀,「嗯這這位是」院門外還站著一男子,身著黛青色長袍外衣,墨色長髮由一根木簪簡單挽起,看起來文雅俊朗,翩翩如玉。
秦慕言退至陸雲琛身側,臉紅羞澀道「這是我夫君。」
陸雲琛笑微微地拱手,「梁小哥兒。」
梁歡瞧瞧自家發小,又看看眼前這男子,只見他雖是同自己問好,視線卻盡數落在秦慕言身上,眼神中是化不開的濃濃情意。
「歡兒,是誰來了?」屋裡傳來動靜,緊接著搭在門上的簾子被掀開,一高大魁梧的漢子跛著腳一瘸一瘸地往外走。
「平哥,是我發小,秦慕言過來看我了。」梁歡忙應道。
同在秦家村,古平自然是知道秦慕言的,但漢子與哥兒向來有別,哪怕在村裡路上碰見了,他也只能低著頭快步過去,不能大喇喇地盯著一個哥兒看,故此,這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同他二人見面。
「別站在門口了,快些請他們進來。」古平招呼道,平時家中鮮少有人來,只剩了些碎茶葉梗,拿不出手,無奈,他找了兩個沒有缺口,勉強像樣的杯子,斟上涼白開遞給陸雲琛和秦慕言。
「古兄莫要忙活,快些請坐。」陸雲琛接過杯子,淺淺地飲了一口,打量著屋子的四周。
同秦慕言所說的那般,梁歡家家境屬實一般,堂屋中陳設簡單,只有一個矮木桌和幾把凳子,經年累月的,木桌的顏色已經褪得發白,凳子坐上去也有些不穩,兩側便是臥房了,只兩條布簾簡單隔開。
但即便是這樣簡陋的屋子,梁歡看起來也樂呵呵的,臉上沒有丁點愁苦的表情,想來這日子過得雖然清貧,但必定是舒心的。
四人落座,梁歡和秦慕言許久未見,登時便開啟了話匣子,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問候著近日的境況,得知對方都過的還不錯,這才放下心來。
古平憨實地坐在梁歡身側,不插話也不跟著湊熱鬧,只認真地聽著,動作親暱地給他揉著腰處,待二人說的口乾舌燥了,貼心地斟滿水。
陸雲琛見秦慕言視線落在古平和梁歡身上,又羞赧地移開,似是想起什麼,臉頰漲起薄薄一層紅暈,抬手捏了捏他的脖頸。
他同秦慕言「淺嘗輒止」也有些時日了,這小傢伙雖然依賴自己,平日裡也習慣了自己那些個親密的小動作,可二人的關係一直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何時,他才能戳破那層窗戶紙,將人囿於身/下,好好地親熱一番。
「對了,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我聽說,你跟你爹斷絕關係了?」梁歡小心謹慎地問道,怕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