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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連連點頭:「可不是!陛下該高興才是呀。」
「罷了,這事兒就讓阿梨自己處理吧,朕只在後頭護著她便好。正好,寧致禮那混帳不是說自己愛極了林氏嗎?他既嫌朕的皇姐驕蠻,不如那林氏溫柔體貼,那就讓阿梨將那林氏的真實面目一點一點挖出來放到他面前,讓他好好看看,他深愛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當年為了林氏賤人,那般錯待朕的皇姐,朕便要他後半輩子都活在後悔和煎熬中!生不如死……才是真難受呢。」說到往事,乾睿帝的語氣驟冷,充滿了森然的恨意。
☆、聘禮
第七章聘禮
福生只是低頭安慰道:「蒼天有眼,必不會讓惡人好過的,還望陛下寬心才是。」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小太監:「陛下,晏將軍醒了,如今正在殿外求見。」
乾睿帝回神,臉色稍緩。半晌,道:「宣。」
那小太監便高聲道:「宣晏將軍覲見!」
片刻之後,便見那挺拔肅殺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進來,一言不發地行了個禮,站到了一邊。
晏琅平日裡不愛說話,非必要絕不開口,乾睿帝早就習慣了,也沒怪他,只揮揮手問道,「醒了?坐吧。」
晏琅依言坐下。
看著他蒼白泛青的臉色,乾睿帝皺眉:「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晏琅搖搖頭。
福生便道:「先頭長安公主曾說,將軍所中之毒源於南疆,十分詭異霸道,若非解得及時,怕有性命之憂。雖現下這毒已解,但那毒畢竟太過兇險,將軍還需好好修養一段時日,小心觀察有無後遺症才好。」
長安……公主?
晏琅眉眼一動,片刻又回歸平靜。
長安公主啊……他知道。聖上最疼愛的外甥女,寧鄉侯的嫡長女。
也是今日救了他的那個姑娘。
可惜……此長安非彼長安。
乾睿帝也點點頭:「說完事兒便回去歇著吧,這次行動,辛苦晏卿了。」
晏琅先朝福生點了點頭。
福生知道晏琅這是在道謝,便笑眯眯地回了個禮。
而後,他看向乾睿帝,動了動唇,半晌才艱澀地開了口:「謝陛下。那丫鬟是西涼人,脖子後有青蛇刺青。她混進壽宴是為了向那人傳遞訊息——他已經發現自己被監視了。」
許是很少開口說話,他的發音聽起來有些怪異,加之聲調乾澀,語氣冰冷,這一開口,更添了幾分肅殺冷氣,叫人莫名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
乾睿帝眯眼:「寧鄉侯雖無實權,但人緣不錯,今日壽宴,賓客眾多,確實是個傳遞訊息的好機會。可他又是如何得知,朕已派了暗衛盯著他?」
晏琅言簡意賅:「內奸。」
乾睿帝猛地抬頭,眼神銳利:「朕一手帶出來的鐵鷹衛裡不會有叛徒。」
他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能力。且鐵鷹衛屬暗衛,素來藏於人後,非心腹不得知。他們的行動更是來去無蹤,絕對不可能輕易被人發現。
迫人的皇威並沒有讓晏琅有所不適,他只淡淡道:「其親屬呢?」
乾睿帝靜默片刻,而後「騰」地站了起來:「福生!把鐵首給朕叫過來!」
「是!」福生臉色肅然,飛快地到外頭傳密旨去了。
晏琅沒有再說話,只是視線掠過乾睿帝手邊的彩釉雕花玉杯之時,微微一頓。
這杯子看著不錯……
乾睿帝冷著臉坐回去,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平靜了一下暴怒的情緒。
心裡剛舒服些,可一抬頭,便看見了晏琅那張千年不變的面癱臉,頓時心裡不平衡了:「你就不能多點表情!一張冰山臉,看得朕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