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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何月牙兒突然會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度?就是大夫人也不如她。
難道是自己小瞧了她?
如線的陽光透過窗欞,光中微塵起伏如霧,籠罩著女子的身形,她緩緩向樓上走去,一縷縷淡香在室內瀰漫開來, 忽然,樓上一曲悠揚的琴音響起,縹緲好似從天邊傳來,這是一曲水調歌頭,如流水涓涓,玉珠落盤,很是撩動人心。
院中的女子們,傾慕中帶著痴痴的目光望著閣樓,靜靜的傾聽著琴聲。
儘管在眾人眼中的花閉月是不學無術的,但在她嫁人的十三年當中,花閉月在宮中深藏不露,跟隨琴師學了五年, 慢慢也彈了一手好琴,只是與這琴曲各有千秋!
花閉月沒想到玉流觴竟然彈了一手好琴,於是,她踏著韻律而來。
當她踏入閣樓那一刻,卻看到青色帷帳後,一抹白色人影坐在其中,那琴音卻是從帳內傳出的,不由有些仲怔。
而那晚的綠衣男子容顏如玉,正淡淡地看著她道:“月牙兒小姐神情如此,可是對我有些失望?”
男子如煙似墨,飄逸俊秀,饒是花閉月曾睹過他的容顏,然而再次見他的時候,依然感到清新雅緻,靜逸出塵,尤 其是那溫雅的神韻,漠漠的氣度,使人忍不住深深地去看他,花閉月瞧了他一眼,立刻別過頭去,忽的一笑道:“失望 當然不是,卻覺著有些慶幸!”
綠衣男子“哦”了一聲道:“此話怎講?”
花閉月淡淡笑了笑,神情慵懶,言笑晏晏:“玉郎有著天人的容貌,又有起死回生的醫術,文采出眾,風骨閒散, 不拘一格,不與俗人為伍,倘若還有出神入化的琴藝,彈出這般曲調,只怕已不是這世間的人物了!月牙兒見到玉郎, 會誠惶誠恐!”
她口中雖然這麼說,卻神情自若。
帷帳內琴音忽然停止,裡面傳來郎朗笑聲:“玉兄,這個女子很有意思!”
玉流觴幽靜深沉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似對他的話語非常贊同,平靜的問道:“姑娘,你如何在錦帕上寫著,西方 海盜橫行,五日後讓我們選擇陸路離開?”
帳內的白衣男子也溫雅一笑:“不錯!你怎麼知道五日後我們要離開?又如何知道海盜橫行?”
畢竟,一介女流,待字閨中,見識淺薄。
立於屋中的花閉月看上去高雅而清麗,這般優雅的身姿卻有一雙惑人的媚眼,目光似水,流轉間好似湖水漣漣。
她當年在床上昏迷了三日,又靜養了三日,並沒有與玉流觴碰面,清醒後,只知道花府來了一位俊俏的郎君,其後 ,聽說西方海盜暗地橫行肆虐,北宮家族派了三艘戰艦,與海盜戰了半年之久,那段時期,就連漁民也不敢外出打漁, 她只是充當一個先知者罷了!
半晌,花閉月淡淡道:“我是在夢境中知道的!”
雲鬟香霧成遙隔 第005章 天命女子
玉流觴鳳眸微眯,邁著步子踱到她面前,深幽如墨的目光靜靜地凝視著她。
倘若她說錯半句,玉流觴隨時會下逐客令。
花閉月揚唇一笑,雙眸兀自眨也不眨地盯著他俊美無疇的臉,淡淡道:“我想玉公子現在一定認為我是信口雌黃! ”
帷帳後白衣男子忽然溫雅一笑,修長的指輕輕撫過琴絃,雲淡風輕地說道:“姑娘,夢境的確是有吉凶之兆,正因 如此,世間才有解夢這一說!”他忽然頓了頓,雙眼黑如點漆,正含著笑望著花閉月,似乎開始質疑:“不過……你究 竟用什麼證明……你的夢境可以成真?”
花閉月站在離兩人只有七步之遙的地方,唇邊含笑,細腰若柳,神情如水中芙蓉那般淡雅自信。
這種自信帶著雍容華貴的氣勢,十三年間,她經歷太多風浪,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