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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狠狠地顫抖著,卻仍是鐵石心腸的撂下狠話:“那就讓我來看看,他到底有多狠。”
二叔和二嬸曾經有過一個女兒,叫果果,14歲的時候患上白血病後去世了。那之後,二叔和二嬸再也沒有過孩子,拋開這件事不說,二叔和二嬸對我真的很好,尤其是二嬸,她對我真的是像對待親生女兒這麼好。可是,二叔把我賣了,我不願意再像個小傻瓜似的心甘情願的自我犧牲了。
“小姐,你的手機響了。”公交站裡,一個陌生的聲音提醒著我。
我接起電話,聽到的是孟幾道的聲音:“喂,米蘇,你們的貓到底還要不要了?辰子告訴我你們十二點就到機場了,你怎麼還不來領啊?”
我和辰亦函去青海之前,把南瓜託付給了孟幾道,說回來就去接它。孟幾道不喜歡貓,估計巴望著我們早早回來接走。
“我明天再去接南瓜吧,今天有點累了。”我覺察到了自己聲音裡的倦怠。
“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
“算了,我給你送過去吧。你回家了嗎?”
“我還在路上,這就回了。你不必送來了……”
“別羅嗦了!”他打斷我:“我這就給你送過去!你知道,它在我這我也煩。”
他結束通話電話的一瞬間,我的腦子像是被一股強烈的電流擊中,一件在我的記憶長河裡顯得沒那麼起眼的件事忽然浮出水面,嚇得我兩腿發軟,後背直冒冷汗。
我前腳剛到家,孟幾道後腳就到了,南瓜巴巴的跟在他後邊,像個可憐的跟屁蟲。見到我之後,眼睛都發起光來,騰騰兩下就撲到了我懷裡。
孟幾道一臉嫌惡的樣子:“嘖嘖,還是親媽好啊!”
我沒有理他,而是將南瓜放下:“南瓜,你先去臥室玩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孟幾道驚訝的看著我,說:“你怎麼了?”他突然乾笑了兩聲:“不對勁啊,你這表情怎麼跟要吃了我似的?”
“我沒心思跟你開玩笑,”我鄭重其事的說道:“有件事你得告訴我實話。”
他怔了怔,問:“什麼事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才說:“我二叔出事那會是你叫我去找辰亦函的,那時候你是不是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辰亦函導演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他皺了皺眉,繼續道:“米蘇,我說你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些些什麼啊?我覺得辰子對你挺好的,知道你離不開南瓜,一下飛機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在家等你去接它,你就不能跟著辰子好好過日子嗎?”
“他對我好?”我簡直哭笑不得:“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他對我到底好不好?你知道他是怎麼折磨我的嗎?你知道我這一天天度日如年的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誰也不知道……”我的心像被活生生的撕裂,除了痛還是痛,喉嚨也是,痛的說不出話來,剎那間天旋地轉,孟幾道的身影在我的視線裡漸漸變得模糊了。
我醒來的時候,彷彿是躺著的,眼睛裡除了白色的牆壁就是白色的床單,鼻子裡不斷湧入的是消毒藥水的氣味。我突然想起那一天,我和媽媽急匆匆的趕到醫院的時候,爸爸已經就不活了。他就那樣閉著眼睛躺在白色的床單上,只不過全身是血,床單有一大塊也被染上了鮮亮的紅,像一朵憤怒的紅玫瑰,在咒罵這個丟棄他的活人的世界。此刻的我躺在床上,分不清自己是生是死,只是覺得寧靜而安詳,假若是死,死其實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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