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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過的更幼稚的一件事是:得知夏秋冬是外語系系花之後,我每天都會花一兩個小時猛K英語,後來大三的時候考託福,我的成績比夏秋冬還要好。
任青楷那天拾起我故意掉在他腳下的託福成績單,看了看,眼神開始發出光亮:“米蘇,考得不錯啊,還比秋冬多上幾分呢!”
我羞澀的低頭笑道:“是嗎?還好吧。”
這件事讓我在心裡偷偷高興了好一陣子。可是,高興過後我仍舊失落:就算我外語比她好又怎麼樣呢?任青楷喜歡的還是夏秋冬啊,不會是我。
自從任青楷去了那個“白天黑夜與中國顛倒”的國度後,我們就只能靠電郵保持聯絡了。他在美國應該很忙,忙著學習,忙著打工,忙著和夏秋冬談戀愛,所以他每次回覆我的電郵都是惜字如金,比如“忙著上課和做report,累”,“在學校附近和一個韓國人合租房子,一切安好”,“晚上開始在Orchild刷盤子,廉價勞動力,呵呵”,還有“每晚一集美劇,惡補英語”……他從不來不提他的感情生活,我也從來不問他和夏秋冬怎麼樣了。
他回我郵件的時間沒有定數,所以平均每天查收郵件至少三遍是我這三年來未曾間斷過的工作,為的只是在第一時間能收到他的訊息。另外,我與謝天然學長也保持著堅固的革命友誼,因為從他那裡我也可以探聽到我所不知道的關於任青楷的訊息。
三年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我還有半年多就要研究生畢業了,二叔已經告訴我媽要把我安排到中石油勘探開發研究院工作了。看來,我接下來的人生將會在一層不變的平淡無奇中慢慢逝去了。不過這樣也好,老媽也希望我穩定。
老爸剛去世那會,老媽整個人都垮了,整天以淚洗面,經常忘記做飯,衣服堆積如山也不洗。讀高三的我一是壓力大,二是不懂事,有一次回家洗完澡發現沒有乾淨衣服可以換了,就衝她嚷嚷道“你根本不愛我,也不關心我”,把她氣得血壓高,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不停地默默掉眼淚。
我當時就嚇傻了,極度的恐懼籠罩著我,我立馬跪在她的床前,邊哭邊推她:“媽,你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她眼神空洞,不看我一眼,也不搭理我。
我著急的拉她去起來,她終於哭出了聲,斷斷續續的擠出那句話:“這段時間……是……媽忽略了你……是媽不好……”
我抱著躺在床上的老媽,痛哭流涕:“媽,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那一刻,我才清醒的意識到:已經失去父親的我在這世上只剩下母親這個惟一的親人了,接下來的人生只有我們母女倆相依為命了。所以,我就下定決心再也不會讓老媽為我難過了。她希望我穩定,我就穩定。我要是忤逆了她老人家的意思,又把她氣得血壓升高,我就是不孝。這樣的事做過一次就好,不能再來第二次,因為最親最愛的人之間的傷害是致命的。
本來我以為我真的會過“安穩”的日子,可是在謝天然的婚禮上遇到回國的任青楷讓我的日子“動盪”了起來。
當任青楷玉樹臨風的出現在謝天然婚禮上的時候,不只是我,連新郎本人也嚇了一大跳。看來,被美國人“喜好出其不意的surprise”的行為習慣薰陶到了,性格內斂的任青楷也變得幽默起來。三年了,除了他身上增添的幾分男人味和成熟的氣質,還有他鼻樑上那副黑框眼鏡,他彷彿沒什麼變化。他微笑著與大家談笑風生,好像這三年他從來沒有缺席過我們的生活。他與老朋友們一一打著招呼彼此寒暄著,眼神卻始終沒有掠過我。正當失落的在一邊拽著百褶裙的褶皺時,有個人拍了一下我的頭:“米蘇!”
我抬頭看他,卻緊張得不知作何反應。
他咧開嘴笑道:“怎麼,你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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