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第3/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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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墨錠吧，隨便哪種都行。”暮江這回沒砍價，拿了五兩金子給攤主，沐寒則道：“我要一塊潞陵墨。”
攤主幹脆直接遞了兩塊潞陵墨過來，沐寒捏了一塊墨錠在手裡，指肚摩挲著上面“王潞陵”的描金字，神色一如即往地沉默冷淡。
暮江卻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偏頭看了她好幾眼。
“硃砂和靈泉水要不要啊？硃砂墨錠一靈珠一個，我最多能給你便宜到十八兩黃金。”這會兒人還不是很多，攤主也算是□□湖，看得出來誰是真想買東西誰只是看看，這會兒倒是想把自己攤子上的東西一股腦地倒給這倆學符新手。
“我不要。”沐寒道，她現在知道，真的修仙者和假大仙在畫符上最大的區別就是，修仙者不是做什麼符都拿硃砂往上畫的……
“我也不用了，走了，生意興隆啊。”暮江自然也知道這些，笑著跟攤主客氣了兩句就扭身走了。
“伯賞，我現在感覺，修士和凡人的生活也差不太多。”沐寒忍不住和伯賞交流起來：“這價砍得，和我當初買布料米麵菜蔬的時候差不離。”
“人乃萬物之靈長。”停了很久，久到沐寒以為伯賞只是聽聽她說話不打算接話了，伯賞才開了口，他的聲音放得很慢，似乎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味：“修士亦是人，甚至於，縱使飛昇成仙，此仙亦脫胎於人。天地可為道，世間諸事皆可為法，一舉一動一呼一吸，皆是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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