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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尿的臊臭味混雜著各種餿臭味,充斥四周,空氣混濁得令人無法呼吸。許雲勇悶熱難耐,胸悶氣短,扶著木質牢房的圓柱,張嘴大口地深吸了一口氣,立時又被難聞的氣息衝得頭暈目眩,趕緊屏住了呼吸。
抬頭凝望著頭頂上那巴掌大的一片天空,他的臉上漸漸現出絕望之色。入這專門關押死刑犯的牢房已近一月,他壯實的身子也已被各種折磨而弄得消瘦得只剩皮包骨頭,可是,他期盼的好訊息卻始終沒有傳來。
所謂的好訊息,怕是這輩子也聽不到了!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貧不與富鬥。秦家在江和鎮有錢有勢,就憑父親一介鄉村鈴醫,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們,替自己鳴冤沉雪?自己這回,怕是難逃噩運了。
可是,他並不後悔當初的選擇,只後悔自己不夠足智多謀,不夠強大。沒能將人救下不說,還令自己陷入囹囫。
“哐當”一聲門響喚回了許雲勇的神思,看著門口出現的身著官袍身形圓胖的中年男子,他不相信地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平南縣丞王金貴抬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直衝鼻腔的難聞氣息令他難受得想作嘔,卻強忍著,含笑上前一把拉住許雲勇粗糙骯髒的手:“哎呀,真是對不住了,讓你受委屈了。這些日子本官一直派人四處尋訪查詢線索,功夫不負有心人。如今終於讓本官查明真相,知道那老乞丐並非你所害,你不但是無辜的,還是見義勇為。來來來,趕緊隨本官出去,回家好好休息去吧。”
他的所言所行,立時令得牢房裡掉落了一地的眼珠子,許雲勇直到被人攙扶著來到府衙外,被刺眼的陽光照射著,才明白自己並不是做夢,真的是縣老爺親自將他從牢房裡接了出來,現在還要親手將他交到自己的父親手上。
他,冤屈終於洗清,不用被砍頭了!
而原本帶了血書來準備隨時大鬧法場喊冤的許家莊諸人見到眼前的場景,也不約而同地抬手擦了擦眼睛。
“本官已經查明真相,他是被冤枉入獄的,現在可以回家了。至於你們被秦天強派人燒燬的房屋,本官也一定會替你們作主,讓秦家趕在過年之前,為你們蓋起新的房子來。”縣老爺拈著鬍鬚笑得和藹,轉身朝不遠處馬路上停著的一輛華貴馬車拱了拱手,才轉身離去。
“你,你們攀上當大官的貴親戚了?”許家莊人將這比天上下紅雨還稀奇的事兒看在眼裡,忍不住驚歎地叫道。
如若不是如此,他們實在想不到為什麼原本收了秦家好處要打殺許雲勇的縣老爺為何會突然將人放了。還親自送出門來,簡直是破天荒聞所未聞之事。
“不是我們攀上貴親戚了,是我們胡鬧釀的酒攀上貴親戚了。”許雲濤向著先前曾指責自己的幾人瞥去,神情高冷地拋下一句,不再說話,默默將許雲勇扶向停在一旁的牛車。
“這,這酒也能攀上貴親戚?”震驚的許家莊村民越發訝異了起來,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信也不解。
“是啊,就靠著那點子酒怎麼就能將勇子救出來,還連房子都蓋上了呢?”許清明站在自家門前,看著不停忙碌著的泥工瓦匠們,還有些沒有從近幾日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那一天,混混噩噩中,他根本不相信小兒子說的話,夫妻倆並許滿倉夫婦倆天不亮便求了族老出面,又各家各戶地上門哀求,拉著一村子的男女老少趕到了縣衙門口,只等著許雲勇一被拉上刑場,便上前去喊冤哭鬧。
誰知卻碰到縣老爺親自將人送出來,回到家中又見到一眾的工匠們在自家舊宅前幹得熱火朝天,秦老爺還領著人運來滿車的上好補品並綢緞衣物等東西,後來還聽說秦天強因為強搶民女橫行鄉里犯下諸多惡行,被判坐牢數載。
這樣逆轉的局面,他簡直連做夢都不敢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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