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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快點起來,我都站不穩了。”昱翎萱看上去瘦瘦的,但真的很重,或許真如晷宮立文所說,自己該吃些肉了,這體力恐怕到了晚上都不夠他折騰一回的。
昱翎萱抬手順了下額前簾發,低垂著頭,眼圈泛紅,幾滴未乾的晶瑩掛在白皙的兩頰上,惹人憐惜,無奈易丙辰此時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
“萱兒……既然已同意歸順,就寫一份歸降書吧。”到什麼時候,紙面合同都要來的有權威的多,易丙辰雖然不喜歡這種形同賣身的契約,但對自己有利的東西,他還是能夠接受。
對自己有利?易丙辰在心內好不自嘲,什麼時候晷宮立文的事都變成自己的了?
聽到易丙辰讓自己寫歸降書,昱翎萱臉色再一次變了變,適才的感動退卻了不少。易丙辰知道,自己的話一定傷得她很深,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又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給她留下念想呢,不如做得決絕一些。
這樣想來,易丙辰便邁開步子,向著擺放筆墨的桌案走去,攤開白宣,提筆在墨池裡沾飽了濃墨,這才抬頭看向臉色更加慘白的昱翎萱,心一瞬的軟糯,但隨即又硬狠起來,將筆遞向昱翎萱,示意她動筆。
“丙辰哥哥,難道你還信不過萱兒?萱兒什麼時候說過的話不作數?”聲音冰冷,昱翎萱反問易丙辰。
“萱兒,我信得過你不代表所有人都信得過你,寫吧,這樣對你沒有壞處。”再次傷人,易丙辰覺得傷人的同時也是在傷害自己。
昱翎萱默立多時,最終還是接過易丙辰手中已經滴墨的筆,手有些顫抖,嘴角也崩塌出一絲想哭的弧度。
“丙辰哥哥要萱兒做什麼萱兒都會去做。”向上的弧度彎彎轉向下,昱翎萱露出一道苦澀的笑容,這比剛剛易丙辰要她去死還要難過,因為,他不信任她了,他怎麼可以不信任她?
不被信任的感覺,比死還要煎熬。
墨筆飛揚,昱翎萱的字和她的人一樣,娟秀中也透露著俏皮,只是字裡行間不時會洩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哀傷。
歸降書寫好,昱翎萱將紙上的墨跡吹乾,然後雙手奉給易丙辰,易丙辰只是低垂著眉目,不看昱翎萱一直緊盯著自己的眼。白宣黑墨,散發著怡人芳香,和著金色大殿顯得格格不入。
“你……我先回去了。”易丙辰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本來就夠詭異的氣氛,被自己這句話一說,更加不適合人生存。
逃也似的離開,昱翎萱竟也沒去叫他,以至於易丙辰逃離的速度更快,簡直是飛出來的,易丙辰鬱悶,自己現在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被一個女人嚇成了這樣?唉——誰讓自己佔了人家男朋友的身體,心虛加理虧。
出門,飛跑的趨勢一下被擋了下來,抬頭,原來是自己一個飛撲撲到了晷宮立文懷裡,這讓易丙辰腦中瞬息浮現出剛剛昱翎萱撲到自己懷裡的場景,心裡咯噔一聲,想起後背的兩道灼灼,他不敢去看頭頂如同透視的兩束目光。
晷宮立文鎖著懷中的人,目光冰冷,一如他的臉一樣毫無溫度,抬臂,他從易丙辰手裡抽出那張墨跡已經乾透的歸降書,眼裡依然是無有情緒。
推開靠在自己懷裡喘息的易丙辰,晷宮立文將一紙降書摺疊整齊放入懷中,然後冰冷的目光繼續對著易丙辰。
不到五秒,易丙辰別開視線。
不到五秒,晷宮立文掰回易丙辰的頭,強迫他對上自己的視線。
“朕說過的話你忘了嗎?”
“沒、沒忘。”條件反射,易丙辰堅定自己貫徹了晷宮立文一切政策,不過,究竟有沒有忘記,易丙辰說真話,他都不知道晷宮立文指的是什麼。
“你知道和朕說謊的代價。”
易丙辰垂下頭,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只等著家長的批評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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