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頭,同時感受兩個人不同的溫度,他在我觸碰到他額頭時好像很僵硬,可在下一秒又放鬆下去,這反應怎麼那麼彆扭。
“恩。”我朝他咧開個大大的笑容,“燒退了不少。”
他看著我的笑時有明顯的呆滯,然後我看見他瞳裡的黑色慢慢染暈開,一種溫度爬上冰涼的裂面,很美的表情,在我喂他食物時他就是這樣,所以我脫口而問:“你餓了嗎?”
他似乎呆得更徹底,然後點頭,“恩。”
弄了些剩下的魚湯喂他喝,他真正睡著了,而不是假裝睡著,儘管他一直裝的很像。
我並未回房睡覺,而是坐在客廳的藤搖椅上看書,留著一盞花型檯燈,在靜謐中與夜雨的歌聲依偎。
到了凌晨,他果然又發燒,我幫他擦身,換了三盆水,弄了兩個鐘頭才退溫。
我將水倒到院子的排水溝裡,看天際微白,在清涼的風中,對著滿園露水伸伸懶腰。
又是晴朗一天的開始啊。
……沒有孩子
因為撿來的少年死活不上醫院,我只好從哈里斯那搜刮來更多的傷藥,像保姆一樣去照顧他。其實我猜他應該不是怕上醫院,而是沒錢吧。上次我在路邊救回一個出車禍的女孩,因為她沒錢所以我幫她墊付。我看過她在廣場發傳單,一看就是生活是不富裕的,我付完就走了,怕她還不起我的情。
本來我想說醫藥費我出,可見他這樣子就是一逆反心理強的少年,這類人最傷不起就是自尊心。
我幫他付醫藥費他肯定不舒服,雖然哈里斯很照顧我,也給我打八折的會員卡,可是哈里斯的藥一直比市醫院裡的貴三倍,哎,也只能這樣,免得傷了他自尊心。
可是僅過了三天我對哈里斯的醫術產生嚴重的懷疑,哈里斯說那傷至少要躺三個月才下的了床,一不小心傷口感染就會癱瘓,就算好了身體也會留下後遺症。
可是為什麼這才三天,這個該癱瘓的傢伙就可以下地走路了,而且一點也看不出好了以後會有後遺症的樣子?
未免意外發生,我強硬地讓他減少下床的機會,對,是床。當他自己恢復一點行動力時就將屋子裡唯一一張床,我的床給霸佔了,佔得理所當然一定如此。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我睡沙發。
到市圖書館借了五六本文學書籍,又在廣場上聽了一場略有傷情的小提琴演奏,到超市購買晚飯材料。回來時遇到貝貝街的老鄰居正提著花籃向街民送自己家種的花,貝貝街的每戶居民都有這種贈花的習慣,因為花的種類繁多,艾斯米的氣候註定了這是個花的城市,每家院子裡有些不同季節不同的花開了就會拿出來送給鄰居,我每年也會送藤玫瑰。
我收到一大把的紫月鈴,一種像鈴鐺狀的藍紫色花朵,妖豔清冷。
想起貝貝街曾送出過最多花的一次,是一戶居民聯合十幾戶種花大戶收集了艾斯米城市的三百七十多種常見花,合計十萬朵用飛艇載上天,然後繞城一週把花撒遍艾斯米的全部土地,那時我也有作為義工參加,收集了十多種花上千朵,真是花的狂歡節。市長還曾跑到貝貝街親授正街居民的愛花勳章,我得到一個鮮花大使的花籃形獎章,還掛在書房牆上。
這個城市讓人不得不喜歡。
回到家,看到他坐在客廳沙發上,黑色的頭髮凌亂的散著,遮住了額頭與眉毛,穿著我買的新睡衣安靜地看書,手偶爾會因看到某個需要回味的章節輕捂著嘴,一張稚氣的臉配上動物圖案的睡衣加上他少年老成的動作,總是怪異得不倫不類,雖然很可愛。
見我進門,他抬了下頭,自從我說他笑的難看他就不對我笑,看一眼又繼續看書,我書房裡的書他一小時可以翻十本,我一直對他喜新厭舊的態度皺眉,多次對他說:“就算無聊也不可以把書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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