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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沒有再進來,他早該想到的,這隻貓當時碰瓷的就是謝蘭舟,更親近的也是謝蘭舟。
那天兩人在夏家莊園的地下酒窖裡,也是這隻貓,把他絆倒,摔了一瓶三十年窖藏pauillac。
酒香四溢,夏稚撿起來還剩下大半瓶的紅酒,壞笑著倒了一杯,灌了謝蘭舟一口。
沒想到那傢伙酒量奇差,那麼一小口就胡言亂語起來,還抱著他親了一口。
夏稚推開他跑了出去,尷尬地不知所措,本來想著等過幾天就忘了,結果沒等到見面,第三天,謝蘭舟就跟著謝檀出國了。
他等了那麼久,也沒等來謝蘭舟的解釋,只剩下他一個人,從尷尬緊張到失落再到氣惱。
早上鬧鐘響時,夏稚還是懵懵的,抬手按掉鬧鐘,摸了摸床頭,按下自動窗簾的按鈕,大落地窗外的天空陰雲密佈,看著像是要下雨。
啊啊啊!不想起!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讓我早起上學啊啊啊!!
他又趴了五秒,騰地坐起來。不一鼓作氣恐怕就會再睡著,上學期他總共遲到了三次,都是因為睡過了,讓他不得不請假說自己過敏去醫院了,導致他去學校就被老師同學們圍著關心,臉都笑僵了……
所以絕對不能再睡著,他穿上拖鞋去上廁所,洗了手之後又洗了把臉,才勉強睜開眼睛。
「深淵……深淵……」早上竟然不是被黑貓踩醒的,他覺得奇怪,揉著眼睛去找,開啟門差點撞上人。
「早啊小稚。」
夏稚瞬間清醒,但是又有點懵,在春風和煦、冷若冰霜和暴怒恐嚇三種情緒中糾結了兩秒。
這兩秒在謝蘭舟看來就是卡殼呆萌的兩秒。
「怎麼?睡懵了?」他輕笑問道,伸手想摸摸他的頭。
夏稚一把開啟他的手:「昨晚跟你說了,今天必須離開,你當我在放屁?」
謝蘭舟陪著笑:「你要不先吃早飯?我做了早飯給你。」
週一到週五,夏稚午飯在學校餐廳吃,廚師只準備晚飯,早飯他一般就在上學路上隨便買點吃,但實際上大部分時間他為了能多睡會,就不吃早飯了,餓了就喝牛奶吃巧克力,所以他包裡時常裝著這兩種食物。
「別瞪我了,你也得容我找地方才能搬吧?」謝蘭舟想去拉他,「先吃飯,吃完我就搬,保證晚上就消失好不好?」
他穿著晶石的校服,襯衫和西褲顯得人特別挺拔有型,個子比夏稚還要高一點點,手裡拿著他最愛的草莓牛奶,試圖引誘他過來。
夏稚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吃了飯再說。
謝蘭舟從以前就會做飯,倆人小學初中的時候都是同班,放假也會混跡在兩家,要麼一起在謝家的小島上,要麼就在夏家的莊園。
半大小子最是能吃,雖然廚房裡總有廚師隨時待命,但偶爾謝蘭舟會親自下廚,他做的飯和莊園裡的老奶奶一樣,沒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
雞蛋湯、餡餅、涼拌小青菜和一小盆洗乾淨帶著水珠的誘人莓果,從沒吃過紀星瞳女士做的飯的夏稚覺得,這應該就是家裡的味道。
呼嚕呼嚕吃完,夏稚一抬頭就看見謝蘭舟慢條斯理地剝著蛋殼。
他擦擦嘴站起來。
謝蘭舟叫住他:「你等我一下,咱們一起上學。」
夏稚:「你別得寸進尺,在學校別跟我說話!」說完就去換衣服了。
他把熨燙平整的校服穿好,手機響了起來:「喂,姐。」
夏爽在開車,言簡意賅道:「小稚,夏秋那傢伙昨晚喝多了,我怕他忘了跟你說,新車已經送到你地庫了,鑰匙留給管家了,開的時候小心點。」
嘴上說不要,其實有了新車,夏稚心裡還是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