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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開啟一個匣子看了,是一個紅木做的上頭裹了金絲的撥浪鼓,鼓面上還鑲了很多翡翠瑪瑙,好看的緊。
王熙鳳知道賈母手裡的東西,肯定不是凡物,嘆了口氣,「到底才是一家人,這樣小的人兒,竟得了這些好東西,我含辛茹苦生下她,竟半點好處沒有。我可真是······」說完還故意拿帕子摸了摸眼淚。
賈母笑的肚子疼,拉著鴛鴦的手,「快去撕她的嘴!」
眾人皆笑的前仰後合。
鴛鴦怕賈母笑的狠了,輕撫著她的後背順氣。
賈母緩了緩,「罷了罷了,為了不讓你這猴崽子說嘴,鴛鴦,把那套赤金紅寶的首飾拿出來,還有那套點翠的,都拿出來,給這猴崽子帶走。」
王熙鳳不等旁人說什麼,忙站起來說道:「多謝老祖宗,還是老祖宗疼我!老祖宗放心,我就先帶著,回頭等您重孫女出閣了,我都給她帶上。保證不便宜了旁人!」
賈母又撐不住笑了。
王夫人一邊給笑的喊肚子疼的賈寶玉揉肚子,一邊笑著搖頭。
從賈母處回來,王熙鳳滿載而歸。
「太太,曦姐兒該睡了,可二太太找我有事,我得去一趟,勞煩太太照看一回曦姐兒,回頭我再去接她。」王熙鳳笑著對邢夫人說。
邢夫人愣住了,然後急忙應道:「好好好,你若放心,我定會照看好曦姐兒的。」
然後不等王熙鳳說話,跟捧鳳凰似的捧著曦姐兒回了東院。走到半截才想起來,忙命人去和賈赦說一聲。
王熙鳳扶著王夫人,姑侄二人往回走。
王夫人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你倒是放心。」
王熙鳳知道她在說什麼,笑了,「到底是大太太,曦姐兒的祖母。況且,平兒和奶孃都在呢,她還敢摔了我的曦姐兒不成。」
王夫人看了她一眼,「胡說什麼呢。」
「這不是沒有外人嘛!」王熙鳳笑了。
等回了王夫人的屋子,王夫人提了管家的事,一句話還沒說完,王熙鳳就低頭抹起了眼淚。
王夫人忙問怎麼了。
王熙鳳就伏在王夫人膝上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姑媽,你就疼疼我吧!」
王夫人再三追問,王熙鳳只是哭。
好容易王熙鳳止住了哭聲,王夫人命人打水來讓王熙鳳淨面。
王熙鳳洗去臉上的脂粉,露出蠟黃的臉。
王夫人蹙眉,「不是養了兩個月嗎?怎麼臉色還是這般難看?」略一沉吟,便猜到了怎麼回事,「是不是璉兒又作怪了?我就說好端端的,你怎麼會讓璉兒納了兩個姨娘!」
王熙鳳拿帕子抹淚,「姑媽別說了。與其讓二爺在外頭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倒不如是平兒她們。好歹是從小跟著我的人,就算日後······也不會害我。」
王夫人忽然想起什麼舊事,沉了臉,「你可小心著些吧!越是親近的人,越是要好生防備。你母親當年就是個例子!」
王熙鳳愣住了。
王夫人臉色稍緩,「也罷,那你就再休息些日子。等養好了身子,再說吧。」
王熙鳳慢慢點了點頭。
王熙鳳從王夫人處離開,去了東院。
邢夫人正守在曦姐兒身邊。賈赦方才也來了,二人逗著曦姐兒玩了很久,直到曦姐兒睡著了,賈赦才走。
大約是看著邢夫人照顧曦姐兒很是盡心,賈赦還讓人給邢夫人送了不少東西來。
粗鄙如邢夫人,也知道這是因著曦姐兒而起。因而看曦姐兒更如鳳凰一般。睡著了也不放心,親自守在身邊。
王熙鳳悄悄走進來,見到此情景,微微一笑,對著邢夫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