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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沒有對誰生氣,也從沒有表露出自己的好奇心,一些會叫人高興的事情,她只是淺淺的笑,一些會叫人難過的事情,她也只是輕輕蹙眉,就好像隔著雲端的花,看著觸手可及,真正伸手去碰的時候,才發現她離自己好遠。
如果一直都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是在悟的口中,她從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臉上的笑越來越淺了。
說到底還是悟不夠負責。
如果憐一直在自己身邊的話……
車輪停下,平時難以預約的醫生對於大少爺而言只需要打一個電話罷了,醫生的辦公室在三樓,但是一樓就掛著很顯眼的牌匾。
鹿野憐的目光停在那上面。
&ldo;是給太宰看的嗎?&rdo;她好像還不知道正在被關注的是誰,眼睛彎起來,看向他們:&ldo;有勞大人們費心了。&rdo;
&ldo;什麼啊。&rdo;五條悟牽起她的手,帶著她走進電梯:&ldo;是我覺得你出問題了,所以傑建議找個心理醫生來著。&rdo;
&ldo;就這樣直白地說出來沒關係嗎?&rdo;
夏油傑有些緊張地看著她。
知道他們帶她看心理醫生,她會排斥嗎?會覺得他們莫名其妙、小題大做嗎?
她愣了一會,第一時間做的事情是向他們道歉:&ldo;是憐哪裡做得不好……&rdo;
五條悟低頭啃了她一口。
&ldo;再敢惹老子生氣,就在傑的面前親你。&rdo;
&ldo;……&rdo;夏油傑只覺得自己不該跟過來。
鹿野家大部分的信件都和茶會有關,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情交際,太宰治沒有她這樣好的耐心,一封一封親自回信,卻也知道這是家裡的事,不可以亂來,所以都有好好地叫僕人認真答覆。
他自己的信件就要隨意很多了,這段時間,他所有的來信都是作家的毛遂自薦。
在加茂憲澈死之前,他們立了一個束縛,太宰治要找會寫作的人記載那傢伙和鹿野憐之間的故事,所以他花重金將徵求作家的訊息散佈出去,之前也有在&l;好好挑選&r;。
現在那傢伙已經死了,束縛也不再生效,因此太宰治也就消極怠工,暫時把這件事拋到腦後去了。
只是今天,姐姐被兩個男人帶出去約會,太宰治悶在家裡無聊,就看別人的來信打發時間。
大部分人的說辭他都能猜得出來,男孩神色懨懨地趴在桌上,極有耐心地做著無聊的事,直到翻到一封與眾不同的來信。
和那些各種證明自己、表現自己的人不一樣,這位前來應徵的人老老實實地寫著他沒有任何寫作的經驗,從前從事的也是和文字完全無關的工作,只是因為看了一本書,才有了成為作家的理想,目前正處在失業、無家可歸的落魄狀態,所以就鬥膽前來應徵了。
從來沒有寫作過?
太宰治摸摸下巴,這樣寫出來的故事一定賣不出去吧,找這種外行人寫那傢伙和姐姐的故事,他也算是履行了承諾,不是嗎?
他這麼想著,懸在半空的腳晃了晃:&ldo;去給這個叫織田作的人回信,請他來京都面談。&rdo;
知道心理診療的物件不是弟弟,而是自己,鹿野憐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從進了辦公室開始就表現得極其配合,心理醫生對被迫上班的惡感也消散了許多,態度逐漸好了起來。
現在,她正在四樓的休息室休息,五條悟和夏油傑負責拿取結果。
&ldo;初步判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