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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一直懨懨的,而當他看見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公子哥舉著一個示愛的大木牌向他瘋狂揮舞的時候,這臉色終於徹底沉了下來,黑成了鍋底!
李懷熙是個善於自我調節的人,可是碰上這種在他最應該風光的時候卻被別人搶了風頭的事,一般的自我調節還真是不管用。
好在這個狀態持續的時間不長,當誇官的隊伍行進到盛京最繁華的市井大街時,李懷熙的好心情在一個協調性不佳的姑娘誤把一個荷包砸在他身上時回來了……
當時李懷熙被太陽曬得微微低著頭,有些犯困,所以當一個堅硬的東西砸在他身上時還嚇了一大跳,以為有刺客行刺新科狀元呢。
“嘿!小孩兒!那是給孫公子的!”——物品的主人,一個胖乎乎的姑娘站在旁邊的酒樓上倚著欄杆衝新科狀元喊。
“……!”
李懷熙擺擺手阻止了護衛官兵想要教訓這個姑娘的行動,怔愣過後看清了手裡的東西,一個繡著並蒂蓮的漂亮荷包,也不知裡面塞了什麼東西,沉甸甸的。
微微活動了一下自己被砸得有些疼的肩膀,李懷熙一邊把荷包轉交給孫行,一邊不著痕跡的觀察了一□後的兩個人。
結果就像李懷熙在被砸的一刻忽然想到的一樣,孫行和吳重的臉上果然沒有什麼意氣風發的表情,相反的還都是一臉似笑非笑的苦相:
三人中原本最能稱之為丰神俊朗的當屬榜眼孫行,可當他僵笑著接過李懷熙手裡的荷包轉交給隨從退回之後,仰起的臉實在是讓李懷熙驚了一下——孫行的左邊臉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額頭上也腫了一塊,而就在李懷熙研究那道血痕時,一個花束伴隨著姑娘們的尖叫飛馳而至,轉眼就在孫行臉上又劃出了一道血痕,由此完美的為李懷熙解釋了前一道的來歷!
一旁的吳重境況也沒比孫行好,他給人的感覺一向是斯文有禮的,可惜這種斯文現在也有些掛不住了,探花郎帽子上的宮花不知什麼時候少了一朵,嘴角也破了,之前劃傷孫行的花束最終紮在了他身上,花梗上的尖刺勾住了他的胸前的繡花,好端端的探花郎變成了摘花郎,偏偏那花刺帶著倒鉤,好半天吳重都沒解下來……
李懷熙再回過頭去的時候已經臉色好多了,雖然他爹教育過他做人不可在人危難之時落井下石,但這並不妨礙李懷熙看到別人倒黴之後變得心情舒暢。
一時間,世界在李懷熙眼裡重新又明快了起來,天藍草綠,連看到道路兩旁向他示愛的紈絝們也覺得沒那麼刺眼了——至少紈絝們不會繡荷包,不會把大錠的銀子包在荷包裡向他扔過來!
其實在保證不被誤傷的情況下客觀的評價姑娘們的示愛方式,李懷熙認為她們所採取的方式還是很現實可取的,戒嚴的官兵把她們隔得太遠,單憑絲帕、荷包本身那種輕飄飄的分量實在是真沒辦法衝過這層層障礙。
可惜老皇帝在世時,跨馬遊街的三甲之士大部分都是三十歲以上的中年大叔,大周境內已經連續二十幾年沒有翩翩佳公子鬧市誇官了,當年那些已經嫁做人婦的前輩的經驗早已無處可尋,女孩子們又自小養在深閨,如今第一次做這種當街表白的瘋狂舉動自然做得不可能盡如人意——扔過來的花束沒人告訴過她們要事先去掉花梗上的尖刺,為手帕增加重量的石子兒也沒人告訴過她們不可以太大,而荷包本來就是裝錢的物件兒,裝得稍微多一些應該……也是一種美德?
沒有過多的精力來為姑娘們辯解,自從注意了身後的‘盛況’,李懷熙短短几柱香的功夫就清晰的聽到了身後好幾聲壓低了聲音的‘哎呀!’,有榜眼和探花的、也有周圍隨從禮官的,李懷熙幸災樂禍之餘不想受這池魚之殃,所以潛意識裡非常想逃跑。
韁繩掌握在馬童手裡,巡遊隊伍中馬匹之間的間距在《禮典》上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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