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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白之前一直以為黑影操縱著他們的身體去應卯是為了更長時間佔據身體,消耗他們的蠟燭,倒沒想到過這一層。
他思緒如飛,數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不過頃刻之間。
荊白很快有了決定,側頭對柏易宣佈:“行了,我要進去。”
兩人商議了一陣,柏易也有了些想法,沒有急於制止他,頓了頓,便道:“不然還是我先進去?我昨天去過兩次了,多少還算個熟臉呢。”
說到後半句,他又恢復了慣常的半開玩笑的語氣。
荊白眉頭蹙了起來,他原本已經準備往前走,聽了柏易這話,又停下來,長睫微微垂下,很認真似的問:“怎麼,你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柏易被他專注的眼神看得一愣:“那倒沒有……”
聽到這個答案,荊白似乎並不意外。
他的雙臂抱了起來,深黑的眼睛直視著柏易,心平氣和地問:“那你為什麼先阻止我進去,現在又想趕在我前面?”
當然是擔心他遭遇危險。
柏易知道荊白實力很強,如果沒有淨化之力的加持,兩人實力應該在伯仲之間。然而人之七情並不能以理性簡單闡釋。
和對方的實力無關,那更像是一種本能的保護欲。
柏易的嘴向來舌燦蓮花,沒有他編不出來的瞎話,但面對荊白冷靜的雙眼,他發現自己無法像平時一樣用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話打發對方。
他一時失語,抿著嘴唇,凝視著眼前神色淡然的青年。
荊白的外貌無可挑剔,眉目與頭髮俱是一般烏黑,面板雪白,嘴唇淡紅,眼角微微上挑,僅從五官來看,是很漂亮的長相。
只是他從不刻意收斂自己的氣質,如果說人群中,人人都是顏色不同的模糊光源,他就是一柄開了鋒的利劍,縱然光芒爍爍,卻也是銳利逼人。
更別提他性格冷淡,看上去寡言少語。即便頂著這般出眾的長相,也能一眼看出不是好惹的,是以一般很少有人主動靠近他。
柏易從沒畏懼過他是身上那種近乎鋒利的冷冽,但他這種性格,越是看重什麼,越是難以出口。
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心裡這點情愫,柏易自己都沒摸清楚,如何開得了口。
果然,他的沉默似乎被當成了某種預設,荊白點了點頭,瞭然道:“如果無關副本線索,我可以不問。你先進就是。”
柏易知道他誤會了,以他的脾氣,也忍不住抹了把臉,道:“唉,不是……算了,我先進去吧。”
荊白往旁邊讓了一部,柏易邁步往前走,邊走邊想,雖然荊白大部分時候同他很有默契,但畢竟不是時刻心靈相通,比如感情這事上……荊白顯然還沒開竅呢。
柏易心中一時五味雜陳,但等走到門口,他很快就拋去了內心的雜念,呼吸平緩,心境澄明,渾身肌肉緊繃,準備好迎接任何可能到來的變故。
他雙手放在門上,輕輕用力,往裡一推。
門沒鎖,向裡“嘎吱”一聲開啟。室外的陽光傾瀉而入,將房屋中的一切都照得明亮通透。
房間景象映入眼簾這一刻,柏易眼瞳猛地震了一下。
地上只有一個燈籠,或者說……燈籠的殘骸。
柏易一低頭,就看見腳邊一堆黑灰,散落滿地的,還有一個橢圓形的燈籠骨架和一個焦黑的蓮花燭臺。
這個燈籠已經徹底毀損,蠟燭更是燒得精光,滿地狼藉中,連一滴燭淚都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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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肯定已經死了。
這也印證了他們之前的推測,蠟燭意味著他們生命的倒計時,如果沒有在蠟燭燒完之前出去,就徹底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