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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高出一米五多的小曼將近一個頭。
他的眼尾分明是上挑的,看人時眼神但凡有半分軟意,也能含出三分情來。
可“小曼”在那雙眼睛中從未讀到過半分柔軟,只感到一種被猛獸凝視的冷漠和敏銳。這讓她潛意識中更相信了柏易曾說過的,對荊白的那幾句論斷。
這樣一個人居高臨下地看過來時,再是俊美的臉,也生出強烈的壓迫感。
小曼雖懷疑他,也不敢步步緊逼。
於東倒是試探過,卻又失敗了。
兩人來得晚,他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在荊白要求下,幾人匆匆陳述了自己的事情,那半輪夕陽最後的一點弧度便也即將沉入地平線。
衛寧是最後一個說的,她那種遲疑呆滯的表現已經接近不正常了,話語同樣短得驚人,最後只磕磕巴巴地說:“我燒、燒了一天火。”
荊白的目光在她身上凝注了片刻,隨即轉開,看向遠處的天空。
視線盡頭,殘存的霞光將天空燒成漸染的玫瑰色,配著已沉落的夕陽,有種悽豔的美感。
柏易嗤笑了一聲,道:“天快黑了,我看大家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不如就此散了吧?”
他話裡說的大家,目光卻從衛寧臉上一掠而過,顯然帶了幾分譏笑的意思。
衛寧今晚確實神不守舍,是以柏易話雖不客氣,在場諸人除了衛寧臉上的肌肉顫動了一下之外,誰都沒有說話。
荊白卻似很看不慣他,冷哼一聲道:“你又說了什麼有用的?”
柏易一噎,小曼忙衝他使了個眼色,笑道:“確實天色晚了,既然話都說得差不多了,我也回去了……”
她說著便帶頭往亭子外走去,走之前回頭看了柏易一眼,眼神帶出幾分哀婉的愁緒,彷彿有千言萬語。
柏易微微一笑,彷彿心領神會。他提著自己的燈籠,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荊白站得最遠,他一言不發,卻將兩人的互動盡皆收入眼中。小曼說完以後,他沒急著動,其他人卻開始漸次往外走。
亭子原本就是昨天柏易特地選的四通八達的位置,幾人住處不同,去向也是各不相同。
長身玉立的青年站在亭子的角落,像是絲毫不著急似的,冷眼瞧著小舒和於東各自走向了昨天離開的方向。
衛寧的腳步依舊遲緩,她好像每走一步都要想一會兒似的,因此逐漸落後於兩人。直到小舒和於東都消失了,她也沒走出荊白的視線。
直到這時,荊白才站直了身子,朝她走了過去。
頭啖湯
小曼和柏易一前一後走著,直到走出了涼亭的範圍,小曼的腳步才放慢了,回過頭幽幽地看了柏易一眼。
柏易也是滿面愁緒,聽見小曼低聲道:“我……我就是想多看你一眼,你怎麼跟著我過來了?”
柏易眨了眨眼,見她懇切地盯著自己,神色很擔憂似的:“郝哥,你房間不在這邊吧。如果離得遠,不就來不及回去了嗎?”
柏易苦笑道:“我現在這個狀態,回去和不回去有什麼差別嗎?”
小曼語塞了一下,也是,柏易自己都覺得自己沒什麼活頭了……
她頓了頓,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事,關切地問:“郝哥,你確定那個路玄沒有和你一樣被搶活兒?”
柏易此時自然是睜眼說瞎話。聽她提起荊白,臉上配合地閃過一絲不耐,片刻後才道:“自然是沒有。我今天去找他的時候,他還好好地划著船呢,我叫了半天他才靠岸。”
他說著說著,像是又想起了荊白對他的種種冷遇,又有些咬牙切齒。
小曼見狀連忙道:“哎,郝哥,你彆氣,我只是覺得奇怪。你說你們倆都是藍衣,憑什麼你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