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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必要?”
柏易有時候總是莫名其妙地瞭解他。
荊白沒應他的話,他不太喜歡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柏易看了他一眼,荊白覺得他的狀態有些奇怪,因為他甚至從柏易的表情中讀出了某種欣慰?!
他們正走在去柏易的院子的路上,此時已經來到了昨天看到過的那條小溪邊。
日頭已近偏西,陽光斜落在清澈見底的溪面,讓溪水也泛出星點的亮光。
流水是晝夜不息的,經過碎石時,拍打出悅耳的叮咚聲,顯得兩人之間的氛圍格外安靜。
片刻後,荊白才聽見柏易慢悠悠地道:“沒什麼不好,我以前也這麼想。”
頭啖湯
小溪兩岸的花草顏色繽紛,倒映在明淨的溪面上,又隨著溪水不止息的流動被晃碎,變成一片片美麗的光影。
相較滿園錦繡的花園,一望無際的湖面,以及範府隨處可見的雕樑畫棟,碧瓦飛甍,此處的小橋流水未免顯得過於普通,可在荊白眼中,這是範府裡難得有點活氣兒的勝景。
伴隨著潺潺的流水聲,兩人走到了彎彎的小橋邊,荊白轉頭認真地看著他:“怎麼,你現在想法變了?”
柏易自嘲地道:“經歷得多了,人就變了。”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從淡然變得低沉,冬日裡暖洋洋的陽光似乎也無法驅散他臉上的陰霾。
直到轉過頭,看到荊白注視著他的雙目,英俊的臉上才顯露出一種雲開霧散般的恍然。
兩人走到橋邊,要上橋時,荊白讓柏易走在前面,側身而過時,柏易忽然問:“你在副本里是不是沒有失去過同伴?”
不算這個副本,荊白統共也才過了四個副本。真要算得上同伴的,除了柏易,前前後後全算上,也就是卓柳、餘悅、孔見山和柯思齊,趙龍和方蘭也算能入眼的。
這些人確實都活著出了副本。
荊白沒有回答,只是遲疑了片刻,柏易就從他臉上看出了答案。
一瞬間,似有無數的情緒從他臉上流過,似悲似喜的情感在他眼中變幻,最終停留在一個複雜的笑容。
“那很好啊。”他嘆息著說。
這拱橋做的是小橋流水的樣式,不算很寬,兩人都是肩寬腿長的大男人,並肩走略顯逼仄,柏易便走在了荊白前面。
他原本也是該走前面的,過了這段路之後,荊白並不知道他房間具體在哪兒。腦子裡的記憶讓他知道前院、東院每一處建築所在的位置,可哪處的房間是誰住在裡面,只有本人才知曉。
範府太大了,他們從進來的第一天就被分割得徹徹底底。從第二天開始就更是身不由己,白天忙著工作,晚上又只能回房休息,焉知這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日程不是範府防止他們破解謎題的伎倆?
有了這個疑惑之後,柏易房間這一趟更是不得不走了。
等下了拱橋,拐入另一道長廊,見柏易背影筆直,仍是孤零零走在前面,荊白索性加緊幾步趕了上去,將叮咚的流水和別緻的小橋都拋在了身後。
柏易見荊白趕上來了,若無其事地衝他笑了笑。
荊白的白,雖然是白玉的白,但放在他這個人身上,其實也是直白的白。
他不是圓融的脾氣,對於在意的人,也不接受在傷口揭破之後依舊粉飾太平。
因此,他很乾脆地問柏易:“你失去過誰?”
柏易沉默了片刻。
兩人都不說話,範府裡又幾乎沒有別的活物,照例是無比安靜。
長廊外的樹枝繁葉茂,透過並不熾烈的陽光,在他臉上投下半壁森冷的陰影。
最後,他只是平平地笑了一下。
“誰?”柏易重複了一遍,漆黑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