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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這麼快的?
他們在東院的人昨天都勤勤懇懇幹了一整天,沒有一個被賜湯,西院的人卻達成了。
他們一定還達成了什麼別的條件。
在他思索的間隙,影子甚至已經拿起了船槳,慢吞吞地划起了船。
荊白昨天干了一整天,一眼就看出來它是在這撈不出什麼東西,現在是要劃出這片區域,換個地方繼續撈。
它很快劃出了荊白所在的左岸長廊的區域,荊白站在長廊的盡頭,不知道自己是否該跟上去。
長廊已經接到了岸上,再往前走,也是離湖面越來越遠;如果要再接近湖面,就得轉一大圈,繞到右岸的長廊那邊去。
如果僅僅是為了追隨船的動向的話,荊白並不認為有這個必要。
因為不出意外的話,這影子應該會和他昨天一樣,在湖上勞作一整天。
荊白這時的停頓,其實是因為他現在拿不準自己該做什麼,此時此刻,一切在他眼前都顯得如此撲朔迷離。
這個“影子”究竟是不是他眼前最近的危機?
他是否應該想辦法從“影子”手中奪回自己的工作?
但他同樣可以借影子替他幹活的空檔,轉頭去其他的地方調查。這樣的話,至少不用一整天都困在湖上,行動也不受限制。
他在原地駐足片刻,目睹著那艘小船漸漸離去,最後沒有選擇跟著它的方向回到岸上。
讓他做出決定的其實是理性的權衡。
船在湖上,他一時想不出什麼主意讓它靠岸。
游過去是不可能游過去的,這湖裡撈起來的“水草”全是人的頭髮,鬼知道它平靜的表面下藏著什麼東西。
再轉念一想,這其實是個很簡單的邏輯:如果撈水草這活兒必須荊白親自來幹,那他此時已經被黑影搶佔了先機;如果黑影替他撈的水草也算數,那他為什麼不等黑影替他幹完一整天的活兒之後,再來搶水草作為戰利品呢?
這樣一想,頓覺渾身輕鬆,荊白準備找個視野好的地方等一等柏易。
他的工作已經被影子取代了,不知道柏易那邊如何,畢竟對方的情況和他不太一樣,連“工作”的地點都是不固定的。
荊白抬頭看了一眼太陽。
現在大概已經是上午的10-11點了,他打算等到中午時分,看看來送飯的到底是柏易本人,還是另一個影子。
如果柏易直到那時候還沒出現,他就準備自己探索範府,太陽快落山時再回來。
他需要找到“湯”的線索,西院那邊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他實在是很感興趣。
荊白有了決斷,轉開目光,正要順著長廊走上岸,腳步忽地停滯下來。
就在他身後,大概十幾米遠的地方,長廊上竟然也出現了一團模糊的人影。
長廊的那頭就是荊白方才翻上來的涼亭,為了找船,他是沿著這條路走過來的。這團影子他來的時候都沒見過,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身後?
荊白屏氣凝神地注視著它。
在湖上,有光線折射和蓑衣斗笠的遮擋,他看不清影子的顏色,也看不到形狀,只能說是一團影子。
但現在長廊裡的那個,他看得很清楚。
那是個深紫色的人影。
之前說模糊,不是說它的五官,而是它的邊緣不像一個現實中存在的物體。
現實中的物體,形狀再怎麼奇怪,邊緣都很清晰。可這東西的邊緣是糊化的,硬要形容,就像像是墨水滴到宣紙上,又自然暈開的效果。
但這不代表看不出它的整體輪廓,在荊白眼中,它的頭顱、四肢都很清晰,像是一個低頭站著的人。
不僅如此,它還在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