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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念頭在迴旋——
那個人……現在回到房間了嗎?
他無意識地盯著天空盡頭那點微光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最後一絲天光也即將消失,才回過神來,將窗戶合上。
房間裡一片昏暗,荊白想起,昨晚打著燈籠回來時,屋裡的油燈明明是亮著的。
他心念一動,索性拿著火摺子在油燈旁邊坐下,想看天全黑了以後,油燈會不會自動亮起來。
柏易那邊究竟情況如何,只有明早才能確定,現在想也沒用。荊白索性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的思緒回到眼下的情況來。
在這個副本里,他總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
除了郝陽剛,他們所有人,白天都只能在規定的地域內勞作,而且每個人的工作量都非常大,一天下來勞累不堪。
晚上如果沒及時回房間,身體還會不受控制,這也杜絕了他們晚上出去探索的可能性。
雖然暫時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但眼下這個情況,又找不到任何破局的線索。
這個副本,難道是個死局?
荊白想起在豐收祭副本里,他遇到柏易的時候,柏易說過,“豐收祭”這個副本被“汙染”過。
出副本的關鍵道具,人頭中插著的東西原本應該是一柄用來扎破木鼓的利器,在荊白等人拿到手時,已經有一半變成了敲響木鼓的木樁。
如果尖頭的部分完全消失,就算最後進了木鼓房,他們也沒辦法出去。
出副本前,他對柏易步步緊逼,才問到了一部分的真相。
柏易原本就身份成謎,他現在出現在這個副本中,難道是這個副本也有被汙染的嫌疑?
但即使副本被汙染,從豐收祭時的情況來看,問題恐怕主要也在關鍵道具上;他現在連破局的門都沒摸著,荊白總覺得滿地雜亂的線索中,缺了一根關鍵的,將一切串聯起來的線。
反過來想,身體被控制時,“他”做了什麼?
在荊白以往所見中,但凡人失去意識,身體開始自己行動,通常都是非常不妙的,豐收祭副本中,他就曾親眼目睹雞舍竹樓的四個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完成了雞卜的儀式,最終,兩個女孩變成了祭品。
而“他”卻從來沒有刻意製造過違規。
昨夜天黑之後,身體去涼亭拿起燈籠,將荊白順利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早上荊白沒能醒過來,它自動完成了應卯;他甚至直接將荊白帶到了船上,在需要勞作時,荊白才醒了過來。
還有一點:早上應卯時,郝陽剛和小曼是唯二沒有被控制身體的人。為什麼正好是他們倆?
“呼”地一聲,冰冷的北風忽然從變得劇烈起來,像是有一股巨力撞動著門窗,荊白立刻站起身來,就在這時,大門忽然“哐——”地響了一聲,一股烈風裹挾著紛揚的雪花灌進房間——房門竟然被大風撞開了!
門開的一瞬間,兩盞油燈、甚至連門後釘子上掛著的燈籠也瞬間亮了起來。
荊白快步走到門前,門外什麼也沒有,黑洞洞的一片,院子裡也是鴉雀無聲。
說來也怪,燈光一亮,那冷得鑽心的大風便忽然平靜下來。
荊白松了口氣,把門合攏,用力關緊。他知道自己有點託大了,猜到燈會自己點亮,卻沒料到門也會同時被風吹開。好在門沒吹壞,否則今晚光是風雪都夠他受的。
屋裡恢復了平靜,又正式入了夜,萬籟俱寂,除了窗外的風聲,和雪落的沙沙聲,好像所有的一切,連同荊白的心都靜了下來。
呼嘯的北風被窗紙隔絕,兩盞油燈的光照著房間,雖然沒帶來多的暖意,但這個還算亮堂的小小空間也讓人心安。
荊白提起燈籠,將裡面的蠟燭吹滅,正要掛回去時,手忽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