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1 頁)
“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
用這樣的一份協議來侮辱她。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諷刺:“向輓歌,我幫你弟弟給了手術費,這就是你該做的,記住,我不是什麼善人,我從不做虧本的事情。”
向輓歌低低的笑:“是啊,你是誰,怎麼可能會做虧本的事情呢,可是傅承勳,你明知道我現在所有的生路都被你斷了,你還讓我籤這樣的一份協議把我困在你身邊一輩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向輓歌,懲罰一個人最直接的方式是什麼你知道嗎?”
向輓歌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男人輕啟薄唇,一字一句:“那就是從身到心的折磨。”
向輓歌臉色慘敗,垂在身側的右手自然垂下,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向輓歌卻突然覺得,有一陣接著一陣的疼意傳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的抬起左手。
拿起桌上的筆,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協議下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筆一劃,向輓歌寫的特別艱難,四年前的監獄,她的右手剛廢,還不習慣用左手寫字,傅承勳卻派人,把離婚協議書拿到監獄裡面給她簽字。
當時的她,心裡是透骨的恨意,她怎麼都不願意簽字,最後的最後,是監獄裡的獄友按住她根本不會寫字的左手,一筆一劃,在那份協議上,寫下了她的名字,字跡醜陋,一如她當時所處的環境。
如今,四年過去,莫名相似的情景,可她的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傅承勳要的不過是給她無止境的羞辱,她明白。
既然這樣,她如了他的願就好,反正她早已不在乎自己的這副身體了。
跟著傅承勳來的律師把向輓歌簽好的協議遞到了傅承勳的面前,傅承勳的視線卻是落在向輓歌的左手上。
許久,他凝聲開口:“你現在左手寫字?”
向輓歌抬眸,回視著男人的視線:“是啊,怎麼的,傅先生覺得很意外?”
男人未說話。
向輓歌卻抬起自己的左手:“左手寫字,感覺也挺好的。”
她怎麼會覺得他是意外的呢,她的右手不就是他讓人廢了的嗎?
他這樣一副不解的樣子,真是讓她覺得有意思呢。
剩下的什麼,向輓歌沒有說。
傅承勳定定的看著她,半響,他視線重新回到手上的協議上。
她不過是用左手寫字,他為什麼要覺得奇怪呢。
可能是右手是握手術刀的,所以她一直都是左手寫字,只是他以前沒有發現而已。
“協議既然簽了,你弟弟的手術費我會馬上到位,至於你,我會找人安排你的住所,往後,自己是身份,我希望你清楚。”
留下這麼一句話,傅承勳便帶著律師一起離開了。
向輓歌僵著身體坐在沙發上許久,一直到蘇澤進來。
“向小姐,傅總讓我帶你去住的地方。”
向輓歌慢慢抬起頭。
看著站在她面前,還是記憶中樣子的蘇澤,向輓歌慢慢的從位置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