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語氣平淡,不帶任何起伏,葉蓁聽了卻心頭一緊。
車窗被關上,葉蓁被迫轉過頭來,二人隔得近,她可以看見他清晰鋒利的下頜線和緊抿的薄唇。
「四年沒見,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葉蓁張了張嘴,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開口。
她想問他,這四年過的好不好?闌尾炎有沒有再犯?心裡還在怪她嗎?
但當初做錯事的是她,她心中有鬼,更不敢再提起倫敦的那些事,面對江景廷迫人的目光,只好硬著頭皮地來了句:
「我真沒想到今晚你也會來。」
江景廷額角隱隱有青筋跳動,他沒說話,將車子靠路邊停下,降下車窗,胸口上下起伏。
半晌他回過頭,眼神極冷,「你的意思是,早知道我會來,今晚就不去阮家了?」
「你我認識接近十年,今晚能再見倒是沾了阮家的光。」
他話中的嘲諷像一柄利劍直插葉蓁的心,葉蓁心口傳來一陣疼痛,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聽起來平靜,「景廷,四年前是我不對……」
男人步步緊逼,「哪裡不對。」
葉蓁聽他這審犯人一樣的語氣,明白自己今晚是逃不掉了,乾脆豁出去,咬牙陳述自己當年的罪狀:
「不該從ucl退學。」
「還有呢?」
「不該攛掇沈宴一起把你灌醉。」
「繼續。」
聲音漸漸小下去,「不該……」
第三點實在是罪大惡極,饒是一向臉皮厚的葉蓁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她低下頭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聲音細如蚊蠅,「不該單方面和你分手,一走就是四年。」
身旁的人沒有說話,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江景廷是何等的天之驕子,而葉蓁在明知道他對自己感情的情況下做出那種事,無異於是為他完美的人生增添了恥辱的一筆。
但當時的她有離開的苦衷,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到其他彌補心中愧疚的方法才出此下策。
想到這,葉蓁雙手絞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她又小心翼翼加了一句,「但是吧,這個男女之事,我覺得你和我誰都沒吃虧,算是扯平了。」
話音落下不到兩秒,她的下巴被人掐住,被迫抬起臉頰。
薄唇將她的唇狠狠堵住,報復性般在她的唇上輾轉碾壓,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屬於她的氣息,勾著她的舌與之共舞。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鐵鏽的味道在葉蓁口中瀰漫開來,鼻尖卻滿是清雅好聞的雪鬆氣息,葉蓁唇瓣的壓迫消失,耳邊傳來江景廷低啞清冷的嗓音:
「葉蓁,我們的感情什麼時候由你來說了算?你欠我的,真的以為能還清?」
「給你一個機會解釋清楚,當年到底有什麼非走不可的原因。」
面對他冷硬的質問,葉蓁咬了咬唇,倔強地將頭偏向一側,「沒什麼原因,送我回去吧,你不走我可以自己打車。」
——
寧家。
「曦曦,你說的是真的嗎?葉蓁和江景廷認識?」
寧曦迎上母親唐夢詫異的眼神,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媽,我能看出來,江景廷對葉蓁確實不一般。」
他那樣的出身,竟然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為一個娛樂圈的女人屈膝檢查傷口,要說兩個人毫無關係她是絕對不會信的。
只是,葉蓁那樣出身的人,哪來的機會和江景廷這個階層的人接觸?
唐夢臉色鐵青,將手裡的茶杯重重放下,想起那個跟葉蓁擁有相同姓氏的女人,她的眼裡劃過一絲憎惡,起身來回踱步。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