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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蔚幾乎是苦口婆心的勸到：&ldo;你微博的粉絲數那麼多，改變確實會有壓力。但你明明有這個實力，能夠比臺上任何一個人說的好，為什麼不敢試一試?&rdo;

&ldo;你學社會學，最常關注的不就是各類特殊群體，你常說你是學渣一個，但成績不代表一切，我在你書架上都看到過不少相關的書，你在這方面比別人的瞭解都要深入。你就把這當做一個契機，試著改變一下。&rdo;

&ldo;要是真的網上評價不好，就說是你臨時拉來給我救場，大家要是不喜歡，也會體諒一些，之後你還可以繼續維持原狀。&rdo;

&ldo;你……你讓我想一想。&rdo;雲舒又開始無意識的抓自己的頭髮。

&ldo;當然，你要是真的不想上，我不勉強你。你蔚哥幹了那麼多年，圈內找個人來幫個忙還可以的，不過就是效果肯定不如你好……&rdo;

勸導的話說完，李蔚語氣又變得輕鬆幾分，多年朋友，他也不想逼她逼的太過。

&ldo;不過你別想太久哈，我得儘快確定嘉賓。後面還有一大堆事情呢。&rdo;

&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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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掛了電話，沒心思想著追章斯年，更沒心思寫論文了，開始愣神。

腦子裡都是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她小時候說相聲，臺下一群觀眾叫好，第一次在小劇場說脫口秀，臺下觀眾一隻手都能數過來，錄的第一隻脫口秀影片被微博上一個搞笑影片大v轉發，一夜粉絲漲了十幾萬……

但真要考慮，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的，什麼也沒有。

章斯年從檔案中抬頭，見雲舒目光直愣愣盯著前方，並沒有聚焦：&ldo;遇到什麼事情了?&rdo;

兩個人在同一間屋子裡，剛剛的電話，他也隱約聽了幾句。具體情況不算清楚，但看她的樣子估計是遇到了什麼糾結的事情。

&ldo;我也不知該怎麼說，&rdo;雲舒低下頭，捲髮落下來，讓章斯年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章斯年也不催促他，只是拉著帶滑輪的凳子，坐到她身側，一副傾聽的姿態，等她醞釀好再開口。

&ldo;上次你和我說，要走出舒適區，去嘗試新的路，但……好像小的領域的改變容易，但一旦涉及到了一些大的問題，依舊會猶豫不決。&rdo;

章斯年並沒有立刻說出建議，耐心等著她慢騰騰的想，一點點的說。

雲舒話題一轉，開始和章斯年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ldo;我小時候去說相聲，最開始是因為總是一個人，有些孤獨。而且那時候我又胖又矮，學習也不拔尖，朋友也少，想要有更多人喜歡我。&rdo;

&ldo;後來確實也達到了目標，茶館裡挺多大爺大媽喜歡我的，也還認識了不少朋友，開心很多。&rdo;

&ldo;但我後來長大了些，就不那麼適合說相聲了。我師父說當時收下我，我不好看也是其中挺重要的原因。因為女相聲演員，在臺上裝傻扮醜逗樂的居多，我當時胖乎乎的，我師父就覺得我也還挺合適的。但後來我抽條了，一年就瘦了不少。變好看了，和我師兄們一塊站在臺上就不那麼和諧了。&rdo;

&ldo;而且我變聲過後，聲調太高顯得尖，語速也快，很難找到合適的搭檔，而且女相聲演員嘛，那些慣常的葷包袱、倫理梗啊什麼的都不適合說，制約太多了。&rdo;

雲舒說到這，輕輕嘆了口氣。

&ldo;所以上臺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