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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目光搜尋一個垃圾桶,但唯一能看見的一個也離我很遠。
我不想要這塊表了,我又想起了廖怡然的問題,想起她的答案。
「……那樣的話,送得舒心就是值,送得憋屈就是不值。」
我理解什麼叫送得憋屈了。
淋雨了,可能由於身體原本不太舒服,所以,那天晚上在frank家裡洗完澡之後,我站都站不住了。
我沒再和他說一句話,晚上在客房裡睡下,當我半夜再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鼻息滾燙,胸口一陣陣鈍疼。
我想要坐起來,但現實是隻有動一動手指的力氣,我開始咳嗽,雖然我看不見自己,但能想像自己在床上無力彈動的畫面。
frank進來了,他穿著一身格子紋的睡衣,把盛了熱水的玻璃杯遞給我,我鼓足勁坐了起來,然後,又趴在了床上。
我說:「幫我打120。」
frank親自開車送我去了醫院,打點滴到第二天早上,又幫我拿藥,然後,把我送去我媽公司,我坐在進門處的椅子上,frank在和我媽聊天。
首先就是一番寒暄,我媽說:「是我的錯,我應該昨天晚上就接走他,太麻煩你了。」
「不是你的錯,ethan身體沒事就好,我昨天晚上還挺擔心的。」
「週末有沒有空,咱們聚一下,沒別的事,聊一聊,坐一坐,」我媽向我投來一個帶著警示的眼神,說,「渤遙太麻煩你了。」
「聚可以,週五週六都可以,但不用再跟我道謝,真的。」
「那就週五下班以後吧,去我家餐廳吃,你還沒去過吧,我讓他們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好好招待。」
我媽又和frank說了很多,才放人家去上班,我坐在一旁一臉的怨氣,經過的人都不敢跟我打招呼,只有我媽的助理秦澤踩著高跟鞋過來,蹲下來跟我說話。
她特溫柔:「車馬上到門口,你回家休息吧。」
「澤姐,別理我,我生氣呢。」
「怎麼了啊,」秦澤把聲音壓得很柔和,她說,「想吃什麼,我給你點,董事長要開會,我來照顧你。」
我很煩,很想罵人,但咬咬牙還是剋制住了,站了起來,說道:「別管我,我一個人出去走走。」
我去frank家旁邊的停車場取我的車,手錶還在車裡,我開啟盒子看了好一會兒,又憤憤地將它合上,扔到後座去了。
我回家就躺下,看手機,聽音樂,然後睡覺,中途接了一個來自的趙昀的電話,跟我說排練的事兒,但我的頭好疼,說了兩三句就掛掉了。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森姐開著一盞夜燈,在收拾我房間裡的髒衣服,她說:「抱歉,門沒關我就進來收拾一下,趕快洗掉,怕你著急穿。」
「幾點了?」我問。
「十九點二十四分,」森姐看了表,告訴我,又說,「對了,frank先生來了,在樓下等,來探望你的。」
「啊?」我楞在了床邊,一隻腳上有拖鞋,另一隻腳上還沒有,森姐立即幫我開燈拿水,還量了體溫。
「不燒,還好,還好,想吃什麼,我跟劉阿姨說。」
我搖了搖頭,一點胃口都沒有,焦慮再次佔據了我的大腦,我沒想到今天會再次見到frank,森姐走了沒多久,frank就自己上樓來了,他敲門,我開啟門和他面對面。
我瞪他,問:「你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就回去,好多了嗎?藥還要繼續吃。」
「不用你假關心。」
我們沒說幾句,我一直很冷淡,實在是搞不懂,我的禮物都不收,還假惺惺地來看我,那我算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