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下車。」
「我得回去了,你看看天,要下雨了。」說著話,我抱著頭盔下了車,「砰」地將車門關上。
岑玲儀邁開幾步,很著急地走了過來,她說:「你站住,我又不吃了你。」
「虛不虛偽啊……」我冷笑著,向後攬遮住眼睛的頭髮,說,「我不信你今天找我有什麼好事兒。」
按理說,我不會在面對前任時這麼情緒化,但廖怡然的小報告太奏效,正擊中了我的暴躁。
岑玲儀,長得高挑、健美,她站在我的面前,看起來很有氣勢,清了清喉嚨,說道:「聽說你已經談戀愛了。」
「?」
「我還是沒看錯你,自從跟你分了手,我才算真正地認識了你,」越來越大的風,吹得她的頭髮飄起來,她說,「左少,花邊新聞夠多的啊。」
「不懂你什麼意思,已經分手了,我想跟誰就跟誰,想談幾天就談幾天。」
說著話,又一陣狂風颳來,裹挾著細小的垃圾和塵土,緊接著,濃鬱的土的氣息彌散在呼吸裡,雨往下滴。
我們去旁邊避雨,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離得很遠,岑玲儀把散開的鞋帶繫好,又解開另一邊的鞋帶,再繫好。
說:「你是gay?」
「你可以暫且這麼認為。」
「所以騙過幾個女生?」
我看著懸掛下來的、厚重的雨幕,不看向她,卻回答她:「你覺得我有什麼充足的理由要去騙人?」
「我現在就像個笑話。」岑玲儀冷笑著說。
幾分鐘前,我猜測她大概會罵我一頓然後離開,可沒想到,她居然坐在這兒掉眼淚了,她自己用手背亂抹。
我說:「再正常不過了,我不信你的交際圈裡除了直男就是gay。」
「不要以己度人,拜託,我和你的圈子不一樣,尤其在香港那邊,我們都是很傳統的,在這邊,我姥爺家也是。」
我氣得發笑,暫時沒回應一個字。
岑玲儀繼續說:「現在,我和你的事傳開了,你另覓新歡的事也傳開了,我覺得我快要活不下去了。」
重逢之後的岑玲儀,帶給我的只有吃驚和詫異。
我愣了一下,看向她,說:「就算有人議論,也罵的是我吧,我都沒活不下去。」
「你懂什麼!」岑玲儀眼睛含淚地反駁,忽然變得異常激動,她說,「我從來不在你們的圈子裡攪混水,那些髒東西,我碰都沒碰過,但現在,我是被迫加入你們的圈子,就因為我和你在一起過。」
我想再睡一覺,然後,重新醒來一次,岑玲儀表達的一切,我都無法理解。
就像在做夢一樣。
廖怡然這樣幫我分析。
她說:「你不用想得通她的理由,因為理由不一定是真的,她只是開始恨你,所以願意把一切當成理由。
廖怡然幾句話,我就有點豁然開朗了,說:「懂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約廖怡然出來喝酒還不錯,找個特安靜的地方坐著,小酌兩杯,一定不要醉,而要談人生。
我小心翼翼地問:「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停,」廖怡然忽然變得嚴肅,瞪大眼睛,說,「按自己的思路走,按正常的思路走,她怎麼想的不重要,因為她是為了她自己爽快,才來責備你的,不是為了聲張正義。」
雨早已經停了,大概明天仍舊是炎熱的晴天。
晚上住我自己那兒,剛洗完澡躺下,frank就打了電話過來,雖然,生日那天我騙得他很慘,但驚喜公佈之後,他也沒再提起那些了。
我揪著睡衣的袖子,靠在床頭和他講電話。
我把一旁的枕頭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