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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宅子裡,這也算一件喜事,庶福晉和格格們紛紛前來賀喜,全都道芳兒好福氣,能長在嫡福晉的膝下,將來必然是有大造化的。
福蕙瞧著屋裡這一起子人,卻沒半個提劉佳氏一句,權當從來沒這個人似的,都道人走茶涼,失勢的女人就是這麼可悲,連孩子都難以保住。
芳兒到了福蕙身邊,到真的沒什麼生分,福蕙得了這麼個可愛女兒,便想著將喜事告知家人,於是稟報胤祺,撿了個天氣適宜的日子,帶著芳兒回孃家去了,至於弘升,如今對她是楚河漢界般,以要練拉弓為由推拒了,福蕙也就沒勉強,反正來日方長。
芳兒嘴甜,在祖母、額娘、嬸嬸姨娘面前一通拜見,甜軟童音的很是討喜,再加上胤祺長女的身份擺著,長輩們忙樂呵呵地塞了她許多見面禮,這小丫頭片子到是個識貨的,見了那些金銀餜子、鐲子鎖片的,也樂得見牙不見眼,一上午的時間很歡樂地轉眼便過去了。
吃了午飯,芳兒也該歇午覺了,福蕙便起身辭了,臨行前,額娘悄悄遞了幾句話,“如今有了孩子是好事,可有些事還是不能鬆懈了,要趁年輕啊!”
福蕙當然知道,額娘是寄望她能早些有自己的孩子,最理想當然是一索得男,不旦地位鞏固了,後半輩子也有了指望,這也是全家人心裡所想的,福蕙當然不忍拂她們的意,於是執起額孃的手,柔聲道:“額孃的話,蕙兒自會放在心上,定會抓緊時間,請額娘也轉告祖母,讓她老人家安下心來便是。”
額娘臉露欣慰,這才依依不捨地目送福蕙帶著芳兒出了院子,乘上貝勒府的馬車出了他塔喇府。
馬車近到府門前,不知怎麼馬突然就急躁了,前蹄亂踢,嘴裡嘶嘶低鳴,整個車廂跟著亂顫,原本在福蕙懷裡昏昏欲睡的芳兒嚇得哇哇直哭,福蕙雙手顧著抱緊芳兒,自個兒也搖搖晃晃坐不穩,芳兒又驚地頭亂鑽,哭聲一時也哄不歇,真是手忙腳亂,狼狽的很。
幾名府外等著伺候的僕人一見情況不妙,一鬨全跑了上來,拉韁的拉韁,扶車的扶車,可駕車的馭夫加上兩名僕人也沒法穩地住躁鬱的高頭大馬,反而因人圍得多讓馬更加受驚,情況變得更糟。
正當形勢即將一發不可收拾之際,一條身影從府中竄了出來,雙手一抓韁繩,與兩名僕人一起用力,硬生生將馬給拉停了。
這時,驚魂未定的福蕙才被接下了馬車,一下車,她馬上將芳兒抱給跟車的乳孃安撫,生怕自己手腳發軟給摔了。
芳兒脫了手,福蕙這才撫著砰砰直跳的小心肝兒,輕吁了幾口氣,穩定下情緒。圍在身邊的僕人丫鬟全都嚇得不輕,撲通撲通跪了一地,福晉和小格格要是出了什麼事,無論誰都擔待不起。
等到福蕙情緒平復後,才輕擺了下手,示意跪地的下人們站起身來,一撇眼卻見到馬旁跪著的牽馬韁之人,赫然就是原先的賬房管事梁泰。
梁泰此時也抬頭看了眼福蕙,兩人的目光驀地碰在了一起,福蕙只知道梁泰被貶了,卻不知他究竟去了何處,今日突然就見到,頗有些意外,而梁泰看她的這一眼,沒有任何畏縮、退怯、害怕的情緒,眼神態度還是顯得不卑不亢,看了一眼後便低頭退到了一旁。
福蕙沒有召他上前,也沒有再多加關注,只是一眼後,便轉身欲進府去。這時,府門內匆匆地迎出來幾人,帶頭的就是門房的掌事趙付。
“福晉受驚了,奴才接駕不利,罪責難究,願當懲罰。”趙付趕上前來跪下,口出責究之詞。
“馬匹本是畜生,馴服得再好,也有偶爾撒野的時候,不是你的錯,起來吧。”福蕙不想為這點小事動輒得咎。
趙付聽了這話,著實鬆了口氣,忙站起身來,躬送福晉格格一行人入府。目送一行人越行越遠,這才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