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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麼說,但王愛軍沒打算讓家裡任何一個人送自己。他受不了離別的悲傷,要真讓嬌嬌去送他,他怕自己在火車站哭出聲來。
東西都打包好了,淑芬同志又再三檢查,沒有問題才去睡,她明天要早點起來,給兒子準備臨別的早飯。
王愛軍房裡的床搖到半夜才停下來。年輕夫妻正值新婚燕爾,正是你儂我儂感情好的時候,突然遇上分別,更是難捨難分。王愛軍下了狠鞭撻著懷裡的嬌妻,崔麗任由王愛軍折騰。
直到崔麗實在受不了了告了饒王愛軍才停下。崔麗太累了,好幾次她覺得自己都要死了。
儘管這樣,她還是強打著一口氣對王愛軍說:「愛軍哥 ,你明天一定叫我,我去火車站送你。」
王愛軍溫柔的幫崔麗打理乾淨,「好,我叫你,睡吧!」
看著媳婦安穩的睡顏,王愛軍捨不得眨眼。
……
等到淑芬同志四點多鐘起來做早飯的時候,王愛軍已經走了。原本堂屋放包裹的桌上多了一封信。
爹孃,我走了。
不用惦念,多給我寫信,有事就給我拍電報。
愛你們的王愛軍
淑芬同志氣罵:「這個兔崽子看回來,我不扒了他的皮!」
房間裡的崔麗也醒了,讀著王愛軍留給他的信,眼淚一串一串的往下流。
親親吾妻:
麗麗,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對不起,我騙了你們,我不是買的下午的票,我買的早上7點的票。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我害怕分離。
麗麗,記得我們的約定,每天給我寫信。桌子上壓著一本存摺,這是我這些年所有的積蓄。
……
你的丈夫王愛軍
崔麗開啟存摺,4000多塊錢,這都是王愛軍用血汗換來的錢,她崔麗何德何能能遇到這樣一個好男人。
崔麗抱著存摺哭的不能自己,淑芬同志在門外隱約聽見兒媳的哭聲。「作孽呀!」
嬌嬌正在床上睡得香甜,夢裡的她牽著小羊在山裡吃草。小羊咩咩咩叫,嬌嬌正要跟小咩一起玩兒,就聽見:「嬌嬌起來啦!王嬌嬌?你哥要走了?」
嬌嬌想去今天要送哥哥,猛的跳起來。正好撞到淑芬同志的鼻子,這一下把淑芬同志的眼淚都疼出來了。「王嬌嬌,你是不是想捱打?」
嬌嬌這才發現撞到母親了,「娘,我給你吹吹,我不是故意的。哥哥走了嗎?」
小手輕輕的摸著淑芬同志的鼻子 ,小口小口的吹著涼氣兒。
淑芬同志點點嬌嬌的頭。「我叫了你一個小時,你都沒醒,你哥走了!他走的時候老傷心了,說嬌嬌也不願意送他,說下次回來不給你帶大白兔奶糖了。」
嬌嬌聞言,嗚咽一聲,像只垂著耳朵的哈巴狗。「我不是故意得的,我真沒聽到。不是故意不送哥哥的,哥哥會不會覺得我不喜歡他了。」
看著閨女眼裡泛著淚花,傷心難過的樣子,淑芬同志不僅不心疼,還有一絲幸災樂禍。讓這個小崽子一天到晚說最喜歡大哥,最喜歡大哥。她要趁這個機會,搶回閨女心中最喜歡的人。
淑芬同志把嬌嬌抱起來。「別難過了,等你哥哥回來了,娘幫你解釋。現在陪你嫂子去睡一會兒,天還早。你嫂子很難過在哭呢,嬌嬌這麼乖去哄哄她好不好?」
「哥哥去很遠的地方工作了,嬌嬌要幫你大哥好好照顧你大嫂,是不是?」淑芬同志毫不猶豫就把安慰大兒媳的工作推給小閨女。
王嬌嬌堅定的點點頭,「娘,我肯定照顧好大嫂。不會辜負大哥的期待!」
淑芬同志抱著嬌嬌推開了崔麗的房門,看著趴在桌上哭泣的兒媳,走過去輕輕拍拍她,淑芬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