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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酸儒,說的總歸是廢話,何必當真,」裴繹之唇角噙笑,「殿下要去觀摩嗎?」
趙樂瑩閒著也是閒著,索性跟著他去廚房了。
一進廚房,裴繹之便拿起一把漏勺:「殿下,認得這是什麼嗎?」
「……本宮又不傻。」趙樂瑩無語。
裴繹之笑著誇讚:「殿下果然冰雪聰明。」
說完,直接用束帶綁起袖子,利落地生火熱鍋開始做飯。趙樂瑩看著他熟練的動作,沒有問他為誰而學,裴繹之也沒有打斷她的心不在焉,兩個極為相似的人哪怕什麼都不說,彼此之間也透著外人插不進去的默契。
硯奴來廚房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郎才女貌,像天生的一對。
他靜靜看著,從傍晚到天色徹底黑了,像一個卑鄙小人,偷窺著不屬於他的一切。
許久,趙樂瑩總算發現了他,頓了頓後朝他招手:「硯奴,過來。」
硯奴冷淡地看她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這大約是他第一次如此違抗她,趙樂瑩愣了一下,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你的小侍衛似乎生氣了。」裴繹之調侃。
趙樂瑩斜了他一眼,皺著眉起身就要去追。
「這個時候追過去,容易前功盡棄哦。」裴繹之不急不慢地提醒。
趙樂瑩頓了一下,冷著臉重新坐下。
廚房裡的氣氛陡轉之下,裴繹之卻彷彿渾然不覺,繼續做自己的菜,炒了八道之後便不幹了:「這些足夠吃了,剩下的明日再說吧,殿下去飯廳?」
「本宮不餓,你自己吃吧。」趙樂瑩說完冷淡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廚房。
裴繹之看著滿滿當當一堆菜,惋惜地嘆了聲氣,索性拿了筷子準備直接在廚房吃,結果還未動筷,趙樂瑩便又折了回來,端起兩盤就往外走。
裴繹之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趙樂瑩端著兩盤菜一路往西院走,等走到地方時菜都冷了,她看著緊閉的房門猶豫一瞬,到底伸手敲了敲:「硯奴。」
屋裡無人應聲。
「……我端了飯菜過來,你把門開啟,我給你送進去。」她耐心道。
然而屋裡還是無人回答。
趙樂瑩設身處地想了一下,覺得大約是自己也會氣瘋了,沒有心情吃飯。
這麼想著,她將菜放到地上,起身之後道:「菜都放在門口了,你若是餓了便出來吃。」
說罷,她轉身就走,門卻在她離開的瞬間開了,她下意識回頭,卻被猛地拽了進去。她往屋裡倒時腳上不穩,不小心將兩個盤子踢倒。
瓷器碎裂時,她已經被硯奴摔在了床上,她吃痛地皺了皺眉,剛一抬頭小山一樣的他便傾覆上來。
布帛撕裂,珠釵散落,接下來的一切都失了控。
他徹底暴露本性,她才知曉他曾經的剋制蘊含了多大的溫柔,當手腕被他不由分說地壓在枕頭上,她眉間閃過一絲痛色,咬著唇別開了臉。
布帛撕裂,珠釵散落,接下來的一切都失了控。
廚房中,裴繹之一個人用了些吃食,看一眼時候差不多了,便去馬房牽了匹馬,趁著夜色朝城外奔赴而去。
時間不住流逝,當城中響起煙花的轟鳴,硯奴垂下眼眸,將只著一件小衣的趙樂瑩緊緊抱住,恨不得將她嵌進身體裡。
趙樂瑩任由他抱著自己,許久才啞聲開口:「餓了。」
硯奴頓了一下,接著緩緩放開了她:「我給殿下做飯。」
「廚房還有飯菜,隨便吃點吧。」趙樂瑩疲憊地閉上眼睛。
硯奴沉默一瞬,還是同樣的話:「我給殿下做飯。」
趙樂瑩頓了頓,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