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心虛的別開眼睛(第1/2 頁)
張鳴曦早起幹活慣了,雖然折騰了半宿,還是早早就醒了。
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白竹。
白竹背對著他,還在沉沉睡著,已經不發燒了。
他放下心來,輕輕起床,生怕吵醒了白竹。
今天要幹活,昨天的長袍不能穿了,他開啟箱子想去找舊衣服穿。
他身子朝著著箱子走去,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往床上瞄。
白竹半夜退燒,出了一身汗,覺得熱,睡夢中把被子往下拉到胸口,一隻手整個放在被子外面,露出了半個後背和瘦削的肩膀。
白竹在白家天天在大太陽底下幹活,又沒有帽子帶,臉上曬得黑漆漆的。
小哥兒身上不能露出來讓外人看見,哪怕再熱,他都穿著破破的長衣長褲,儘量把身子捂得嚴嚴實實。
身上曬不著太陽,面板白得發光,和臉上比起來,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臉上黑炭似的,身上卻細膩得像是上好的象牙,發著玉白的瑩光。
只是脖子上,肩膀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斑斑駁駁,傷痕累累。
他只看了一眼,心虛的滾動了一下喉結,別開眼睛,不敢再看。
那些傷痕都是他弄的!
這還是昨晚黑漆漆的看不清楚,要是看得見哥兒這一身白肉,怕是被他嚼巴嚼巴早吞了!
他又飛快地瞄了一眼那些傷痕:記得自己沒有使勁啊,怎麼留下了這麼多痕跡?
一定是白竹的面板太嫩了!
只是,他光著身子躺著,娘等會兒會進來看,宴宴也會來找他小哥,如果讓他們看見這些傷痕,他還見不見人了?
想到這裡,他忙開箱子找了自己的一件舊中衣,輕輕放在枕邊,讓他醒了穿,好歹能遮一遮……
白竹這一覺睡得又香又甜,醒過來身邊沒人,一個人躺在床上,不知今夕何夕!
他睜開眼睛,瞪著帳頂發了半天呆,好半天才想起來:他嫁人了!
昨天給人做了夫郎!
糟了!成親的第二天早上就起晚了!
婆婆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懶的,相公一定不會喜歡一個懶夫郎的!
他忙著翻身坐起,準備起床穿衣。
動作大了,扯著腰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身下傳來。
他疼得齜牙咧嘴,連吸冷氣,不由自主的又躺了下去。
他這才想起昨晚的事,他受傷了,流血了,昨晚折騰了相公和婆婆半宿!
婆婆還給他擦了身子,搽了藥!
他羞得耳朵都紅了,怎麼辦啊?怎麼見人啊?
他伸手摸摸傷處,還好,都結痂了。
在床上磨蹭良久,才慢慢坐起來打算穿衣服起來。
傷口還是很疼,不過比昨晚好多了。動作輕點,不要扯到,這點疼就還能忍。
在白家時,經常被白大毛打得頭破血流,還不時得拖著傷口乾活,已經習慣了。
只是白大毛打的都是皮外傷,像這種從裡傷到外的還是第一次。
他擁著被子,用一邊屁股受力,慢慢坐起來。
枕邊有一件乾淨的淺灰色的舊中衣,他拿起來看了看,又長又大,是張鳴曦的!
他把舊中衣放在這裡幹嘛?
是了,昨天穿的是宴宴的新衣服,今天要開始幹活了,新衣服會弄髒的,不能再穿新衣服了。
這個是張鳴曦讓他今天穿的。
他慢慢穿上中衣,正在扣扣子,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張鳴曦站在門口看著他,見他套著自己的舊中衣,光潔的肩膀和手臂倒是遮住了,脖子上的星星點點還是若隱若現。
他眸光暗了暗,走進來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