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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我不是你媽媽，是我。&ot;又一陣收縮讓她疼得喊了出來，她伸出手，有人握住了它。

她沒想到疼痛會變得更糟，但事實卻真是這樣。&ot;加油，喊吧。&ot;有人說。她不確定是南希還是馬喬裡的聲音，&ot;這裡沒有人聽到。大聲喊，發洩出來。用力推出來。&ot;

&ot;快，用力。&ot;南希說。她在她的一側，馬喬裡在她的另外一側，她們一起把她抬了起來，&ot;是時候了，快了。再用力，用力!&ot;

她如此用力，她知道自己肯定青筋畢露。她如此用力，覺得自己要從裡到外翻過來了。她覺得子宮清空了，一起都清空了。在這種火熱的撕裂般的疼痛中，突然有一股又涼又滑的感覺。所有的疼痛和努力一下子結束了。

她靜靜地躺在那裡，閉著眼睛，喘息著，鬆了一口氣。她真想睡覺，但是體內的某個警告告訴她還不能休息，還不能。什麼東西不對勁，房間裡太安靜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南希在那裡。她看到南希抱著什麼東西，但是她沒戴眼鏡看不清是什麼。太小了，不可能是個嬰兒，是黑色的，或許還帶著血。

&ot;孩子，&ot;她說，&ot;在哪裡?我要看孩子。&ot;

&ot;沒有孩子。&ot;

&ot;那你抱著的是什麼?過來，近一點，我要看--讓我看看--我的眼鏡呢?那是什麼?&ot;

&ot;不是孩子，是個玩具，一個小小的舊式瓷玩具。不是個嬰兒，是個男人。&ot;

&ot;一個玩具?&ot;她的心在撲通撲通地跳，&ot;邁爾斯?拿到這裡來，把他拿到這裡來。&ot;

南希走過來，遞給她眼鏡說：&ot;我去給你煮杯茶。&ot;

&ot;不，等等--邁爾斯，邁爾斯怎麼樣了?&ot;

南希一臉的悲傷、疲憊和迷惑：&ot;誰?&ot;

&ot;那個玩具。你說--噢，把他給我!&ot;

&ot;阿格尼絲，這是你的幻覺。你已經幾天沒有睡覺了，你一定要休息，躺下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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