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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識海中,只剩下系統放聲大叫。
【宿主你在做什麼!剛剛任務差點就失敗了!】
【乾元門戒律第七十八條,不得觸碰少主輪椅,若有違者後果自負。你差點就後果自負了!】
【這種和任務無關的失敗模式,是會被寫入錯誤示範記錄裡,被無數系統和任務者嘲笑的。】
在它雜亂的機械音中,林曦霧零零碎碎拼湊出顧無琢捅她的原因。
顧無琢少年英才,早年被其母破格立為少主,風光無限。十三歲時,他與原掌門出行,在外遭人襲擊。偷襲者實力強勁,乾元門損失慘重。掌門夫婦不知所蹤,他雖然被找到,卻因中毒昏迷數月。
甦醒後,舅父沈林檎已經取掌門位而代之,由於無子嗣,又恐遭受非議,才破天荒保留其少主之位。
自此,顧無琢開始遭受接連不斷的暗害。從刺殺到下毒,從陌生人到信任的親信,如是數十、上百次。
最後一次,是他十五歲那年,在顧無琢勉強能下床,在習慣使用助行工具時,被身後負責推動輪椅靈偶點住穴道,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自己栽進深淵裡。
忠於他的修士下山尋人,不知找了多久,才在一片泥沼中尋到少年的身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周身骨頭斷裂大半,唯有意識清醒。
接下來,又是長期的臥床,以及名為治療的反覆折磨。而那個操縱輪椅,將他扔下山的叛徒,至今未曾尋到。
十三至十七歲,漫長的四年,他全是在病榻上度過。
身上的傷勢好轉後,心症卻愈發嚴重。此後很長一段時間,無論是誰,只要接近他,顧無琢就會下意識去取劍。倘若半夢半醒間被人觸碰,甚至會爆起傷人。
很久之後,顧無琢才能控制住自己,允許別人接近、出現在身後,甚至觸碰。只有輪椅,在他坐上去的時候,是萬萬碰不得。
而那個操縱靈偶,推他掉下山崖的叛徒,至今未曾找到,直接成了他藏在心底的陰影。
“抱歉,少主。”林曦霧再次和他道歉,“我們外門弟子生性散漫,都是觸犯後才發現有門規存在。”
“你,在說什麼?”
“抱歉?”
她趴在地上,輪椅上的少年俯視她,眼神陰鬱,彷彿撕開謙和假面,正冷笑看她。
“不害怕嗎?”
他話少,連貫成句,從容不迫說出的,大部分都與公事有關。接連三個問句,顯得有些古怪。
林曦霧仰臉看他,默默搖頭。
她身上有兩張符,一張止血、一張止疼,嘴裡被餵了丹藥,身上還披了件寬大的外袍。
那顆丹藥還是甜的。
“戒律上說了,違者後果自負。幸好少主寬容,沒真要我的命。”
林曦霧也想生氣,但兜兜轉轉一圈,於情於理,顧無琢似乎都有理由為自己申辯。他的事後處理又極好,林曦霧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更加沒法發脾氣。
“再說,我就疼了那麼一下,現在血也不流了,傷口也不痛了。多謝少主的丹藥,我強得可怕!”
林曦霧說完,真的覺得自己完全康復,甚至能蹦起來連一套乾元劍法。
寬闊手掌探出,隔著衣料,把她摁了回去。
“靈符治標不治本,我或許傷到經脈,你隨意亂動,只會加重傷情。”
顧無琢低下頭,眼前出現少女腦袋上的兩個環髻。她的長髮半披半束,雙髻齊整,如今沾了血,伴隨起落的動作,輕盈地躍動。
她扭過頭,黑亮亮的眼睛對上雙漂亮的鳳眼,顧無琢眼底波瀾微起,轉眼平靜,見她不掙扎,慢慢收手。
他召出飛舟,因為行動不便,讓萎靡在一旁的烈焰獅叼著林曦霧的衣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