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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各種千奇百怪,名類繁多,甚至精確到一隻雞一隻蛋一根柴的稅。
河裡的魚不能捕,山上的野獸不能打,田裡的兔子不能抓,哪怕領主家裡的鴿子正在糟蹋你地裡的莊稼也不能碰……因為所有這些都是領主的。
甚至連父親德里克自己,都不能隨意離開這個小鎮,隨意嫁出自己的女兒……
總之,對於父親德里克而言,除了老老實實種地、交稅、服勞役兵役,其他都是不允許、不可以,除非仁慈的領主老爺大發慈悲。
周鳴對這種對農夫壓榨已到了極致,甚至比視做私人財產的奴隸還要悲慘一些的封建農奴制度,竟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無比吃驚。
難道那些領主老爺們,不怕這些農夫們聯起手來,在一個絕望而憤怒的日子裡,一擁而上把他們撕成碎片麼?
但……
看看那座高大堅固的城堡,看看那盔甲明亮裹滿全身的騎士,再看看父親德里克那營養不良的孱弱身軀……
這種身體狀況的農夫,恐怕湊出一千個,也攻不下那座守衛只有十名騎士的高大城堡吧?
周鳴眉頭緊蹙。
難辦啊,實在是難辦,這圖簡直是不給底層人民一點活路啊,跟這些領主老爺們相比,《張二狗》裡面的李守正,簡直仁慈的跟菩薩一樣,張二狗的生存處境,真是比自己好太多太多。
“暫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十三章 饑荒、戰爭與瘟疫
周鳴五歲那年。
饑荒,一場嚴重的饑荒。
老天爺連續六個月只下了一點小雨,土地皸裂,河流乾涸,樹葉發黃枯萎,地裡的莊稼差不多全部都死了。
糧食幾乎顆粒無收。
這一年周鳴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除了早上喝點能看清碗底的稀粥,剩下的大部分時間,周鳴和父母、妹妹一起躺在草蓆上,身體一動不動,大腦停止思考,儘量減少能量消耗。
這樣的日子只持續了三個月,渾身浮腫的周鳴就發現這樣不行,這樣下去真的會死。
鎮子附近的河裡有不少魚,山上有不少野兔,因為很少被人抓過,這些東西見到人都不會亂跑,笨的很……
周鳴走出了家門。
……
鎮子前的小河邊,人聲鼎沸。
“領主大人,這個該死的賤民竟然偷了您的魚,沒有經過仁慈的領主大人的允許,可恥地盜竊了您的私有財產!”
矮胖的管家布諾德唾沫飛濺地指著一個跪在地上的瘦弱男孩道。
瘦弱男孩的旁邊,躺著兩條體型肥碩的鱸魚,尾巴還在一動一動。
看到兩條肥魚,圍觀的一眾滿帶菜色的男女,蒼白的嘴唇忍不住動了動,腳步下意識地向前挪了一步。
但又看到前面幾位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騎士,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閃爍著雪亮的光芒,又畏懼地後退了兩步。
“領主大人,這個賤民應應該怎麼處置?”管家哈著腰問一旁穿著身繪有各種花紋鎧甲的中年男子道。
這位一身華麗鎧甲的中年男子,自然是格蘭領的擁有者與最高權威康納男爵大人。
“按照領地法令,他應該被如何處置?”康納男爵問。
“根據領地法令第十五條偷盜罪懲罰規定,偷竊領主私有財產,應該被斬去一隻手,領主大人。”管家布諾德道。
“那就斬一隻手吧。”宣判完畢後,康納男爵面無表情地騎上馬,一陣鎧甲葉片的哐哐聲中,回到了城堡之中。
一名騎士走了上前,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劍。
一聲慘叫過後。
站在人群中的周鳴,看到那隻掉落在地佈滿血跡的小手後,臉色蒼白地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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