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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雍、涼州諸軍事,後參與了江陵之戰,明帝即位先後任大將軍、大司馬,諸葛亮出祁山後都督關中軍事。
司馬氏領軍人物:司馬懿。司馬懿於明帝即位後不久遷驃騎將軍,都督江漢軍事。魏明帝時代,軍事重心有兩個:對蜀的關中、對吳的江漢,這兩個重心,曹氏和司馬氏,一方一個,二者相互制衡。
除了曹氏和司馬氏,當時還有一股力量不容忽視:元老派。元老派代表人物:張郃。司馬氏和曹氏正處於異常微妙的平衡期,元老派的態度至關重要,元老派的態度中,張郃的態度最重要。這一平衡時期,張郃傾向於哪一方,哪一方就獲得優勢。
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古今一理。曹真當時在漢中,獨震一方。而司馬懿在荊州,卻有張郃掣肘。魏明帝把關中這塊蛋糕完整地給了曹氏,把荊州這塊蛋糕切了一塊分給了張郃。明帝即位後,派張郃來到南方,駐紮荊州,和司馬懿一起進攻孫權的部將劉阿等人。大軍來到祁口,與吳軍激戰,打敗了劉阿所部。這時的張郃,獨領一軍,並不受司馬懿領導。
政治嗅覺靈敏的人都看出來了,司馬懿漸漸露出了狼的本性,從漢獻帝手裡搶來皇位的曹魏,才不幾年就要被人家搶走皇位嗎?皇帝輪流做,明年到誰家?這個時候,很多人在悄悄地向自己心目中的實力派靠攏。請客,送禮,想盡法子拉關係,表面上是邂逅寒暄,實則是在路口等了好幾天。
處在政治漩渦的中心,站在那一邊好呢?我們替張郃著急,可是,張郃似乎不那麼著急。雅歌將軍張郃迎來送往的,卻還是當地名儒。他的營帳裡,“談笑有鴻儒,往來無‘武夫’”。有人聽說張郃有本要奏,都紛紛打聽奏本的內容是什麼。大家知道奏本的內容後,集體轉過臉去,撇著嘴,內心同時“切!”了一下。
張郃的奏本竟然只是推薦同鄉卑湛,說他通曉經學,品德高尚。大家都說,張郃吃飽了撐的,給一個“酸酸儒”要官,有什麼好處呢?魏明帝卻很感動,下詔:“從前祭遵當將軍的時候,奏請設定五經大夫,即便在軍營中,也和儒士進行雅歌投壺的遊戲。現在將軍您統軍在外,在內還注意維護朝廷的禮儀。朕非常讚賞將軍的美意,准許提拔卑湛為博士。”“維護朝廷的禮儀”,標準的儒士思想,這樣的思想下,你說張郃這個元老派代表會走向曹氏還是走向司馬氏?
可是,被閱人無數的曹操以“鷹視狼顧”來描述的司馬懿,能看著權力的天平向別人的一方傾斜嗎?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江湖飄,怎能不挨刀?張郃退無可退,何況他也不可退,他奉之為座上客的儒士,早就把君臣大義的種子播在他的內心了吧。為了避禍,離開袁紹投奔曹操;因為夏侯淵的失誤,自己也曾飽嘗失敗的恥辱;現在,自己又被扯進了權力暗流。天下之大,有沒有一方淨土能容得下一首雅歌?聽,張郃將軍又在吟唱:“行道遲遲,載渴載飢;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曹真被諸葛亮忽悠了———
蜀漢建興六年(228年)春,諸葛亮首出祁山。
從文帝曹丕到明帝曹叡初,一直把戰略重點放在孫權那裡,在西北主要還都是防禦態勢,隴右相當空虛。夷陵之戰蜀漢大傷元氣,劉備死後,數年內蜀地一直風平浪靜。魏國西線軍區軍事長官、雍涼都督曹真早在222年就調回到了京都,只有一個二線指揮官在長安,就是關中都督夏侯懋。
228年正月,春寒料峭,關外的風格外寒冷。寒風裡,兩面大旗出現在箕谷,一面旗幟上寫著“趙”,一面旗幟上寫著“鄧”,旗幟下面,趙雲和鄧芝威風凜凜地坐在馬上,鞭指關內。
大將軍曹真奉命迅速回到關西,擔當起了守衛西線的重任。曹真坐在中軍帳,下發第一道命令:進軍斜谷道。他判斷諸葛亮將由斜谷道進軍,常山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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