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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別人家,定然無法忍受妻子這般霸道、善妒,可是他樂在其中。她只屬於他一個人,同樣的,他也只屬於她。
終於忍不住,他在她臉頰輕輕落下一吻,在看到堆積如山的奏本時,大感頭疼,認命的去處理公務。
不知怎麼,沈妤近來總是覺得勞累,愈發嗜睡,是以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香。
朦朧之中,她好像從白日睡到了黑夜,恍惚中,她看到一座熟悉宮殿。燈火與星空交相輝映,整個宮殿亮如白晝,琉璃瓦如白日陽光下一樣璀璨奪目,流光溢彩,地上鋪著的金磚光可鑑人,柱子上的蟠龍展翅欲飛。
大殿外的臺階上,站著一男一女,身著龍袍和鳳袍,那麼尊貴和高傲,睥睨眾生的模樣,讓她覺得熟悉又陌生。她心頭一顫,仔細走近辨認。
這兩人,不正是景王和沈妗嗎?不,應該是已經做了皇帝和皇后的景王和沈妗。
而臺階下,被眾多禁軍押解跪著的男子,不是陸行舟又是誰呢?
默然許久,才聽到他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后,啞聲道:「為什麼?」
沈妗掩住眸子裡的心虛,看向景王:「這個麼,你就要問陛下了。」
陸行舟依舊執拗的問她:「為什麼?」為什麼欺騙他,背叛他?他對她一往情深,為了她,他欺騙沈妤的感情,害死沈妤,還把從不參與奪嫡的陸家拖下水,現如今,卻被喜歡的人兔死狗烹。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根本就不敢相信。
景王面無表情,眼中閃過一抹譏誚:「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留著一個禍患?」
出身,是陸行舟永遠抹不去的汙點。他的心狠狠一痛:「原來你們早就知道。」
景王笑而不語。
「可即便如此,我也從未想過要爭奪皇位!反倒是我為了幫你登上皇位,盡心盡力。景王,你真是卑鄙無恥!」
景王也不生氣,淡淡笑道:「若論起卑鄙無恥,你也不遑多讓。沈妤那麼喜歡你,可是你呢,做了什麼?」
陸行舟閉眼沉思許久,再睜開眼睛,滿是怒火,直要將沈妗燃燒殆盡。
「是你,是你一直在我面前說,是沈妤仗勢欺人,才使得你無法嫁給我,我才會怨恨沈妤,怨恨沈家大房……」
沈妗生怕他當著景王的面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冷笑著打斷:「這能怪誰,還不是怪你自己蠢?我心裡的人一直是陛下,是你會錯了主意,自以為天下女子都愛慕你。你太自以為是了,只可惜了沈妤,哎……」
陸行舟怔然許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怒極,又似乎是自嘲,笑著笑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景王沒再廢話,揮揮手,包圍著他的禁軍舉著鋒利的槍頭齊齊刺進他的身體,瞬間鮮血迸流,染紅了他一身青衣,鮮血在光滑的磚面肆意流淌,一直流到沈妤腳下。
萬箭穿心,慘不忍睹。
沈妤退後一步,抬起眼睛,恰好與陸行舟那雙絕望的眼睛對視。這一刻她有種錯覺,陸行舟看到了她。
就在他栽到在地的前一瞬,他突然朝她伸出手臂,語聲喃喃。
阿妤……
沈妤有些駭然,抬起眼睛,看著高臺上面帶笑容的兩人。
「陛下,咱們該如何向陸家交代?」沈妗看到陸行舟死去,一顆石頭落了地。
景王笑了:「放心,朕早有準備。」
沈妗笑容一滯,不知為何,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景王揮揮手,一個內侍捧著一卷明黃色的聖旨快步上前:「陛下。」
「宣旨罷。」
「陸行舟不臣之心已久,假借稟告公務之名,行暗殺天子之事,並且勾結皇后沈氏,收買侍衛內侍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