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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一刀跑到人煙稠密處才歇下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喘著粗氣,心裡閃過一個恐懼的念頭,難道那個女學生也是鬼?去了巷子周圍打聽,果然探聽出死過一個女學生。這名女學生家境不好,自己卻愛慕虛榮,慣和人爭奇鬥妍,後來為了壓倒班上一個夙敵,偷了父親賴以治病的3千元,買了一身的名牌,父親知道後被活活氣死了,母親哭罵她是喪門精,結果她愧疚追悔之下就在巷子裡自殺了。也就是說,西門行之所以撕破弄髒他們的衣服,並不是因為妒忌,而是因為看出他們是滯留人間的亡魂,而施以輕微的懲戒。但他卻又不肯超度亡靈,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要看別人倒黴,正因為這樣,所以西門行的師伯要他先領悟除魔衛道的意義。
寧一刀的步子有別尋常地沉重起來,腳底和地面接觸的部位,承載了他全身的重量,他行走的姿勢,幾乎是拖著身子‐‐腳擔任著馬匹的職責,而身體則是繁重的車廂。他抬頭看著灰暗色調的高樓,墓碑般陰冷地座落在繁華的街頭。自他得知事件的真相,感到彷徨無助。
正 文 少年宗師 第十一章 大擒拿手
吃過晚飯,他將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裡。趴在窗前覽望夜色,高樓林立,燈火輝煌,人間的繁華竟如玻璃般絢爛而易碎,少年的心思也因此悵惘茫然。陰極而陽生,陽極而陰生,陰陽旋轉變化,正是天地二儀的至理啊,如今為什麼悄悄變了?他鬱憤地一拳打在窗框上,冰冷的鋁合金浸透他的脈搏,連心也跟著涼了。
他忽然發現對面的樓層間好象閃動著一個黑點,凝神望去,竟是一個人,徒手抓住外牆上的縫隙,靈活地攀緣,一會就到樓頂不見了。寧一刀大吃一驚,揉了揉眼睛,急忙從抽屜裡找出一隻望遠鏡,朝人影消失的地方看,卻因為高度的原因瞧不見。他好奇心起,奔到頂樓,果然瞧見對面的天台上對立著兩個人影。
圓月在高樓間升起,兩個人影正處在月中,像皮影戲的影子。寧一刀舉起望遠鏡,對面的情況清晰可視。左面是一個戴著斗笠的漢子,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正應答著對話。圓鏡頭挪向右邊一個人,是個瘦削的人,一身唐裝,樣子像個武館的拳師,在怒氣沖沖地叫喊什麼。兩人話不投機,動起手來,動作極快,只見兩個黑影彈丸一樣跳動,再也分不清誰是誰。過了不久,人影倏然分開,拳師踉蹌著倒退幾步,手捂胸口,像是敗了,含恨而去。
寧一刀望著那臨風峙立的漢子,大感佩服,覺得大有英雄氣概,如果有他這般的本領,還怕妖魔鬼怪嗎?不想大漢身子搖了兩搖,向後直直倒下,寧一刀這才知道他居然也受傷了,剛才不過是硬撐,惟恐露出破綻讓對手知道。寧一刀素來仰慕行俠仗義的人物,心裡認定對方是條好漢,便從家裡帶了傷藥,趕了過去。那漢子躺在露天的地面上,胸口大起大伏,嘴角流出烏血,似乎十分痛苦。寧一刀慌了手腳,見他全身沒有一個傷口,也不知對方傷在哪裡,空拿著紗布、止血藥發愣。這些藥品本是家居生活,防備切菜不慎傷手使用的,如何治得了內傷。寧一刀突然聽見尖嘯聲,遠遠望見月色下幾點星丸快速跳來,在棟棟起伏的高樓頂上如履平地,很顯然是早先敗走之人的幫手。寧一刀急中生智,雙手撈住那漢子的腋下拖到一個水罐後隱蔽起來。剛隱蔽好,就聽得紛沓的腳步聲,其中一個腳步聲漸近,心撞擊著胸膛,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ldo;想不到我們來遲一步,教他走了。&rdo;有人道。
&ldo;可惜,此等旁門左道。。。&rdo;聲音漸漸去遠。來者不見大漢的身影,只道他已揚長而去,便悻悻離開。
寧一刀鬆了口氣,才有空來打量這人。見他三十多歲年紀,五官端正,容貌剛毅,儀表堂堂,眉目間有股豪放不羈的英雄氣概。他見漢子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