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第1/2 頁)
厲卓桓的後半句被祁修霖的吻打斷,他的吻裡有他憤怒的餘震,令厲卓桓感到亢奮,類似於用冰塊麻痺傷口所帶來的快感。
「你只想咁樣【這樣】?」祁修霖扼住厲卓桓的下顎,以吻確認道,「我們只可以咁樣?嗯?」
厲卓桓在尚可呼吸時撇過頭躲開祁修霖的吻,用他拿著煙的左手撫摸著祁修霖緊皺的眉心,反問道:
「唔好嘛?」
「好!」
肯定的回答後,系祁修霖突然間地落車。不等厲卓桓反應過來,祁修霖已經將他從車裡拽出,丟入後座。
香菸早已不知何時消失在指尖,彷彿有無盡的年華和光陰也隨著煙味節節敗退倒退,當祁修霖的手探入了厲卓桓的衣衫,一種遙遠又難忘的觸感沁入厲卓桓的面板。厲卓桓從來都知道他的小朋友的身上有著一種獨特的,如神性般的純潔引誘。他系英雄,系先知,系深海倒影的月色,系詩人不朽的浪漫。
這無疑係一場召喚。
「steve……」
一切回到最初,回到最本能的吸引。
在耶路撒冷的夜晚,厲卓桓不止一次地夢到過同祁修霖初遇的夜晚。他們在夢境中重蹈覆轍般地相愛,繼續著當日無法彌補的遺憾。伴隨著下一個親吻,祁修霖在厲卓桓的胯間輕輕拍了兩下。厲卓桓發現他終於明白了當年自己的意思。同自己一樣,他從未遺忘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笑著看向祁修霖,厲卓桓問道:
「要唔要我教你?」
厲卓桓輕佻的目光不斷觸碰著祁修霖的底線,伸手除下厲卓桓的白色西褲。男人最敏感的地方系何處,祁修霖當然清楚。祁修霖更清楚的系他們正猶如搖曳的、如蜉蝣般脆弱的愛情。那些不可捕捉的未來如今正在厲卓桓的身體裡,同樣也在自己的指腹下,在口腔中。祁修霖只可以用感官拯救他的靈魂,就似只有靈魂先可以拯救感官一樣。
伴隨著層層疊來的快感,厲卓桓低頭看著祁修霖。厲卓桓不捨得閉起眼睛享受此刻的曼妙。他始終系小朋友,他尚不可知比起肉體所帶來的慾望,他帶來顫慄的整個過程,他漂亮的眼睛裡令人迷醉的侵佔欲更加令自己興奮。
他尚不可知,他自己先系情慾的本身。
厲卓桓無法講出口的的語言掩藏於漸漸急促的喘息,迎著悄然掩至的高潮,一切在厭倦之中驟然黯淡的快感如潮水一般,從每一節脊椎的相連處洇開,再隨著血液緩緩退去至指尖,至發梢。
混沌殘存的幾秒之中,厲卓桓的下頜被祁修霖扣開。在帶著自己氣味的深吻裡,厲卓桓明白祁修霖的用意。小朋友不過系在證明自己已經長大,唔使人教。
寂寞系高潮之後最可怕的後遺,好似逃避一般,祁修霖近乎冇給厲卓桓任何的喘息就將他壓在車窗,進入他的身體。在大多時候,祁修霖對厲卓桓的縱容程度超出了一個人所能給予其伴侶的最高許可,但祁修霖依然系一個不可忤逆的愛人。他不僅親吻他,還啃噬他。他要緊緊擁著他的身體,也要緊緊擁著他的魂魄。
隨著此刻的乍分乍合,祁修霖在一次次的聳動中尋獲著任何一方也不能自行拆除的牢籠。兩個男人的身體在有限空間裡相互覆蓋、相互遮蔽。聆聽著彼此交合時軀體所闡述的一切聲響,黏膩的,迷醉的,痛苦的,極樂的……
在接吻的時候,做愛的時候,祁修霖時常會無意識地觸碰厲卓桓耳垂的耳釘。用鼻尖,用拇指,用唇舌,如同孩童的依戀物,系慰藉,系佐證。浸著月色,霖霖再次側頭親吻著厲卓桓的耳垂。耳釘劃過舌尖的痛覺帶來尖銳的提示,一種極度矛盾的感覺隨著彼此的起伏不斷在祁修霖眼前浮現,提醒著他擁有的同時也在失去,不可遏制地漸漸失去。
不願正視天平的傾斜,祁修霖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