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臨訣戴著面具的臉在神廟的陰影裡顯得詭異無比,他微微一笑,道:「如你所願。」
——兩日後,蘆城
街旁的餛鈍攤上,兩個武夫模樣的男子正小聲談論。「聽說了嗎?城西那家雜耍院裡今天要演一個新節目。」
「什麼節目?」另一人好奇問。
「你不知道嗎?昨個兒那院裡的老闆就說了,今天要演『獸|交』。」
「獸|交?兩個畜生有啥好看的?」
「嘿!這你就不懂了。」那人小聲道:「據說是人和獸那個那個……」
「嘶!這……這也太……」問話的人表情扭曲,先是興奮,後又變成了不忍,「這雜耍院的老闆也太喪盡天良了,哪能逼著人做這種事。」他實在是想不通怎麼可能有人願意做這種事。
「嘿,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這回可是那人自己送上門的,就在昨天晚上,所有在雜耍院看錶演的人都看見了,那個書生模樣的男人說自己就是禽獸,只能跟禽獸相配……」
這兩人說到一半,街上忽然傳來一聲大吼:「雜耍院的表演開始了!大家快去!晚了就搶不到了!」
聞言,兩人對視一眼,立刻甩下飯錢,抓起佩刀就沖了過去。
城西的雜耍院門口此刻已經擠滿了人,站在門口的兩個夥計一邊高聲念出今天的特殊表演,一邊數著人頭收錢。
而隨著看客們魚貫而入,雜耍院內的表演也開始了。
如果說臨川境內最出門的是鑄劍山莊和雲想樓,那麼蘆城內名聲最廣的就是這位於城西的雜耍院了。
這雜耍院是一棟高有三層的大樓,其佔地極廣,入了門之後便是一個視野開闊的大院,其後每開啟一道門,都是一種完全不同的表演。二樓處還設有雅間供貴人欣賞樓下表演。
等到進場的看客們將樓下的散座都擠滿了之後,雜耍院的大門就關閉了,與此同時,一個披著黑布的囚籠被拉入了場內。
樓上的雅間中,嚴婉如撩開白色冪籬的一角,恰好看到那個大囚籠上黑布被人掀開,露出其中渾身赤裸的男人和一條大黑狗。
嚴婉如分明從那個男人通紅的雙目中看到了不甘、厭惡以及痛苦,可那個男人的身體卻像一條發情的母狗,在眾目睽睽之下死死纏在那條公狗的身上,甚至一邊求歡一邊發出可恥的喘息聲。
一個男人意識清醒地落到這個地步,可說是一種極致痛苦屈辱的折磨了。嚴婉如心裡有一瞬間的不忍,可隨即她就想到了自己的遭遇,想到了其他被這畜生禍害的無辜姑娘。
她運氣好遇到了極樂山神,可其他無辜的女子呢?她們也許同她一樣不明不白地失了身,然後在出嫁當晚便遭人厭棄;也許是在意識清醒之下被這禽獸強暴,之後不敢聲張只能日日提心弔膽;也許是什麼都不懂的時候被這淫賊哄騙著陪他玩「快樂遊戲」,待曉事後無顏苟活於世,只能懸樑自盡……
她能親眼看著這噁心的賊子遭受報應,可那些可憐的女子卻只能在無窮無盡的痛苦中煎熬……
這都是他應得的報應!他活該落到這個下場!
第11章
當嚴婉如撩開冪籬往下看時,臨訣帶著朱槿坐在一旁喝茶。
朱槿將從李擎身上得來的東西遞給臨訣,那是一片巴掌大的金屬塊,通體漆黑,只在邊角處描出一縷縷細細的暗紋。
臨訣將這枚鐵塊放在面前端詳了一會兒。
朱槿道:「那日將他拖進小屋後,我仔細盤問過。李擎繡花的技法乃是祖傳,但他易容的本事和那些不屬於人間的藥物卻來自界外邪魔。」
雖說無正為邪,但邪魔跟邪神可完全不同。前者來自世外,是借著世界漏洞鑽進來的外來物,無論是神仙還是凡人,在他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