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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訣見李擎臉色扭曲地躺在一地狼藉中,上前一腳將他踢了個翻身。他這一腳踢得可不輕,李擎本就被朱槿那一擊打成重傷,臨訣這一腳下去直接將他肋骨踢斷了幾根。沒了支撐,他的胸膛塌下去一塊,看上去十分怪異。
見李擎被這一腳踢得徹底暈了過去,臨訣微微蹙了下眉,他側頭看向身邊的朱槿:「阿綏呢?」
朱槿回道:「少莊主和其他人都中了這廝迷香,此刻睡得正沉。」
臨訣頷首,沒再說什麼。
周府夜間有不少家丁巡視,臨訣他們院子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自然被引來了這些人的注意。很快,客院裡進了賊的訊息就傳進了周老爺的耳朵裡。
彼時周老爺和夫人剛剛就寢,一聽到這訊息他嚇得差點從床上直接滾下來。
臨莊主好不容易來周府一趟,怎麼留宿第一晚就鬧出了這種事?府邸裡守衛嚴密,那該死的賊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周老爺生怕惹得臨訣不喜,著急忙慌地穿上衣服就出了門,等他到的時候,大堂中燈火通明,臨訣和他的侍妾站在大堂內,地上還跪著個看不清面貌的男人。
見周老爺到了,臨訣便低聲將今夜發生之事以及這賊子的身份簡要說了,只不過將李擎襲擊的物件改成了朱槿。
周老爺越聽臉色越難看,他想到他才十六歲的女兒,想到他當初見到這人的繡品時還贊了一句,想到在夫人將此人送到女兒身邊時他還默許了,就恨不得一掌打醒那時的自己。看著那個被繩索綁著跪在地上的淫賊,他心中又是震怒又是後怕,若不是今日恰好讓臨莊主識破,這淫賊還會在他女兒身邊待上多久?他的女兒在閨閣中養得天真嬌憨,哪裡逃得過這惡賊的魔爪?
「此人罪大惡極,當誅!」周老爺是個斯文人,他雖氣到了極點,但指著李擎半天,也只吐出「當誅」二字。
臨訣道:「周老爺息怒。這人我是打算帶走的。」
聞言,周老爺雖然詫異,但也不敢多說。他感激地朝臨訣俯身一拜,嘆道:「若不是莊主,只怕小女就要受害了。女子名節事大,若真叫這淫賊得逞,周某必定後悔一生啊!」
臨訣將他扶起,「不必客氣。只是受人所託,我今夜就得帶這淫賊離開,犬子就有勞了。」
周老爺心道:受人所託?莫非臨莊主是為這淫賊而來的?他怎知這人進了自家宅邸?
周老爺此刻心中的想法臨訣毫不在意,他朝朱槿看了一眼,隨後單手拎著李擎離開了周府。
兩人到蘆城時,才過了不到一刻的功夫。
夜色中的極樂山白霧瀰漫,靜靜矗立在蘆城的郊外。
臨訣隨手抓了團破布塞進李擎的嘴裡,拽著繩子將他一路拖上了山,等他終於走到神廟門口時,李擎身上的衣裳早被山道上一路的石子灌木劃破了,皮肉上一道道血痕還在往外滴血。
他面色慘白,滿頭是汗,嘴巴卻被破布堵著發不出一點聲音,等臨訣終於停下來時,李擎翻著白眼又一次暈了過去。
臨訣直接拽著繩子,跨過神廟的門檻將他拖了進去。
李擎原本暈著,誰知那神廟門檻極高,臨訣將他拖進去時又毫不留情,他被拽進去時後腦狠狠磕到了堅硬的地面上,這一下可活生生把他痛醒了過來。
李擎臉色扭曲地睜開眼,卻見面前坐著個面貌熟悉的女人。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人是誰,雙眼頓時瞪大了……
臨訣拖著李擎進來時,先一步得知訊息的嚴婉如已經坐在神廟等了好一會兒了。李擎的樣子和他在嚴府時完全不同,可嚴婉如只看了看他的雙眼就認出了對方。
她雙拳忽的捏緊,失去清白的痛苦和那些被家人誤解的委屈一瞬間湧上了心頭,最後統統變成了對眼前之人的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