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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訣;「以為道長對我的真容一見傾心不能自已。」
廉貞此時已經摘下了白練,因而清楚地看到了臨訣雙眸中的笑意,他心頭莫名有些異樣,卻轉瞬間就將心頭這點異樣揮去。被臨訣調戲的次數實在太多,如今他已明白這人就愛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因而沉住了氣,一言不發。
臨訣見他這回不上當了,倒也不覺無趣,他取出早就準備好的丹藥,問廉貞道:「療傷?」
廉貞搖頭拒絕,獨自找了個地方坐下療傷。
臨訣見狀,嘴角微微一翹,轉身去了那處洞穴。
那隻千足蜈蚣被他殺掉又挖了魔丹後,龐大的身軀沒了力量支撐,很快就萎縮數十倍,現在只有一匹馬那麼大。
臨訣走到洞口前,將那隻死前還堵著洞口的蜈蚣踢開,直接走了進去。
為了能容得下千足蜈蚣龐大的身軀,這個山洞挖得極深極大,裡頭彎彎繞繞,到處都是那頭千足蟲爬行時留下的痕跡。臨訣山洞最深處的一張石床上找到了趙從善。
見到臨訣,趙從善害怕地往石床裡頭縮了縮,方才外面天塌地陷般的劇烈動靜都沒能驚嚇到他,但是當臨訣安然無恙地從山洞外走進來時,趙從善卻感覺到了巨大地恐懼,因為這意味著,唯一能庇護他的千足柳已經死了。
臨訣單手將縮在石床上的趙從善提了起來。這個不到七歲的孩子在他手裡弱小得如同雞仔。
他看向他的心臟處,一層半透明的薄膜將潛伏在他身上的魔種裹住,將趙從善身上那絲絲魔氣裹得密不透風,半點都洩不出來。也是因此,廉貞才看不出這孩子身上寄生著魔種,才會大發善心地將趙從善救走。
而能將趙從善身上的魔種掩蓋住的,自然只有臨訣了。
他不知廉貞因何故回了天庭,卻知道他一定會再來抓他。而朱槿掌握著這方圓百里花草樹木的動靜,廉貞一接近,她就將訊息傳了過來。
他需要利用趙從善找出他背後的邪魔,還需要扭轉自己在廉貞眼中的形象,正好廉貞主動送上門來,他索性封了趙從善的魔種,在廉貞搶奪趙從善時使出全力將他打傷,等到廉貞因受了傷敵不過千足蜈蚣時,再現身將他救下。
這還只是第一步,將來時日長了,不怕他拿不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些念頭在心裡轉個遍,臨訣又低頭看向被他提在手裡的趙從善,這孩子此時滿臉的恐懼和淚水,顯然他明白自己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臨訣對他道:「放心,不會殺你。」話音剛落,他將趙從善體內的魔種取了出來,魔種剛剛脫離趙從善的身體,就掙扎著想逃出去,卻被臨訣壓在掌心煉成了一枚黑色的珠子。
這種由邪物煉製而成的黑色珠子對於仙人而言是毒物,可對於臨訣來說卻是補品,他將這珠子收起,隨後把手裡的趙從善扔回石床上,轉身便走。
沒了魔種,又沒有千足蟲庇護,這個才七歲的孩子,在這陰森詭譎的深山叢林裡,恐怕活不到天亮了。
不過這與臨訣無關,他唯一有些詫異的是,那條千足蟲為何會庇護一個凡人幼童,走出洞穴時,他忽然想到,也許千足蟲庇護趙從善時的想法,和他當年收留傅綏是一樣的。
想到傅綏這個不省心的不孝子,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又垂了下去。
廉貞就坐在一棵枯樹下。這片山谷沒了千足蟲這個邪魔,籠罩在上空的迷霧散盡,一直朦朧暗淡的月光終於明亮起來。
從臨訣的方向望過去,那輪稍稍圓潤的明月像是一盞掛在枯樹樹枝上的燈,剛剛好,垂在廉貞的上方,將這個眉目清冷的仙人照得越發柔和了幾分。
臨訣胸腔裡的那個東西又砰砰跳了起來,他按了按心口。朝著廉貞走了過去。
如果是以前,廉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