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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綏側頭去看臨訣,卻見他面具下的雙目直勾勾地看著樓下的紅衣女子,捏在手裡的杯子不知不覺摔到了桌上,其中酒水四濺,甚至有幾滴跳到了傅綏衣上。
可臨訣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看著那個紅衣女人,語氣裡滿是讚嘆和欣賞,「跳得真好!她叫什麼名字?」
傅綏一顆心漸漸沉入了谷地。
宋老闆被臨訣叫了一聲才回過神來,連忙想要回答,卻被他打斷了。
「罷了,請她上來。」
宋老闆連忙應了,立刻叫人去請那紅衣女子上來。
傅綏見臨訣側頭望向門口,顯然是在等那女子上來,忍不住冷了臉。
可任憑他再如何抗拒,那女子還是踩著樓梯上來了。
不像在樓下蓮臺跳舞時腳上只套著襪子,如今這女子穿上了一雙紅色蓮紋繡花鞋,走起路來蓮步輕移,曼妙多姿,近看之下,她眉目如畫,容貌比起先前時更令人驚艷。
宋老闆連忙站起來,給了那女子一個眼神。
紅衣女子的目光落到臨訣身上,腳下一頓,面上頓時浮上了幾分薄紅。
「奴家朱槿,見過莊主。」朱槿盈盈下拜,姿勢柔美得令人心頭髮顫。
臨訣的目光一落到她身上,便再也移不開了。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地說起話來。
宋老闆在一旁看著,見朱槿果然博得了臨莊主的青睞,樂得開懷大笑。他擺擺手示意廂房裡的人都退出去,還想拉著傅綏一起出去,免得妨礙臨莊主成就好事,誰知傅綏好似分毫看不懂他的眼色,竟坐在那兒一動都不動。
宋老闆心下奇怪,再仔細一瞧,卻見傅綏雙目緊緊盯著臨訣和朱槿二人,臉上竟隱隱有些嫉恨和怒氣!
他吃了一驚,難道傅綏和臨莊主一樣看中了朱槿?這父子二人若是為了朱槿打起來……想想臨訣和傅綏早已不和的傳聞,再看看朱槿這驚人的美貌。宋老闆頓時頭大,自己這回搞這麼大陣仗可是為了促成和鑄劍山莊的生意,而不是同時得罪鑄劍山莊的大小莊主!
見幾次示意傅綏他都一副沒看見的樣子,宋老闆也是無法,又怕這兩人真打起來殃及池魚,只好轉身溜之大吉。
「其實奴家早已仰慕莊主多年。」
傅綏剛剛平靜下來的怒意又被一句話給挑了起來。他聽著朱槿嬌柔的聲音,忍著火氣喝了兩杯茶。
卻聽臨訣疑惑道:「既然如此,為何不到山莊尋我?」
朱槿羞愧地垂下頭,「奴家身份卑微,同莊主相比有如雲泥之別,如何敢厚著臉皮上門叨擾?」
臨訣聞言卻是輕笑一聲,他倒了杯酒,親自遞到朱槿手裡,聲音溫柔,「在我看來,哪怕是路邊一株小草,也自有其動人之處,更何況……是你這樣活色生香的美人。」
朱槿聞言猛地抬頭看向臨訣,四目相對,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迅速浮起醉人的紅雲,這美人含羞帶喜的嬌態若是叫樓下那群人見了,定會又惹起一番動盪。
臨訣這十幾年來一直清心寡慾,從不曾對任何人動心,怎的突然會中意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若是往常,傅綏肯定會探究一番,可眼下見他們二人雙手緊握,又含情脈脈地對視,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心口已被陣陣鈍痛折磨得眼圈發紅,他拳頭攥緊了又鬆開,見臨訣竟是要將那女子攬進懷裡,再也忍受不住,只得站起身道:「義父,孩兒忽然想起莊內還有件要緊事沒辦,得趕緊回去。請恕孩兒先走一步了。」
話畢,他再也不敢往那兒多看一眼,轉身匆匆離開了這間憋悶無比的廂房……
廂房內,傅綏一離開,臨訣就鬆開了朱槿的手。他見桌上那壺酒還有剩,便提著酒壺給自己和朱槿各倒了一杯。「今日辛苦你了。」
朱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