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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極樂山包括那上面的神廟早已被臨訣煉製成了法器。它在人間四處遊蕩,不斷尋找執念深重之人,一旦尋到,就牽引著他們走上極樂山、進入神廟,然後用壽元同臨訣達成交易。
以往朱槿呆在極樂山上時,每次法器停下,她都會下山視察,見到合適的就帶上山,只是現在她不在山上,便用一片葉子做了個傀儡代替,如今她戴在身上的珠子發光,就代表著她留在山上的傀儡見到了合適的人。而她做出的傀儡還不到能自己下山視察的地步,因而那個人是自己跑到山上,一路尋到神廟的!僅僅靠著一道幻覺似的暗示!
「這執念得多深啊!」朱槿感嘆了一句,隨即閉上了眼睛。不過片刻,她閉上的雙目又睜開,面上卻不見方才的喜色。
臨訣見她臉色難看,心中已猜了個七八分,不出所料,一對上他的目光,朱槿面上就露出了幾分遲疑。
「主人,要不這次交易不做了?」
臨訣挑眉,「線香很短?」
朱槿略帶遲疑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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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蘆城,嚴家大宅。
申時剛過,天上就下起了雨。
嚴府的家丁正踩著梯子將大門上的紅綢摘下,見天下下起雨來,動作立刻加快了幾分。剛剛抱著紅綢踩下梯子,他就看見薄薄的雨幕裡來了一行人。
定睛一看,當先的正是親家夫人和他家大小姐。
家丁納了悶,大小姐昨日才嫁過去,今天還不到回門的日子啊!再說這都傍晚了。眼見那一行人走到了自家門前。家丁連忙迎了上去,「林夫人,大小姐,今個兒怎麼……」
沒等家丁說完,林夫人就皺著眉頭,滿臉不善地開口了,「叫你們家老爺出來。」
這林夫人年過四十,保養得卻不錯,隻眼角和唇邊有些細細的紋路,她又是個常年當家做主的,頗有一番威嚴,這怒氣沖沖的模樣可把家丁嚇了一跳。
他又看了眼站在林夫人身邊面色無比憔悴的大小姐,話也不敢多說,連忙衝進去請嚴老爺出來。
林夫人厭惡地瞥了嚴婉如一眼,帶著人邁進了嚴家大門。半個時辰後,這一行人又出來,林夫人搭著身邊丫環的手,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兩家十幾年的交情,真沒想到他家的女兒是那種貨色,真是不知廉恥……」
嚴府內,林家一行人走後,嚴婉如就被關進了西邊一個小破院裡。聽著院門落鎖的聲音,她跌坐在長滿雜草的院子裡,神色麻木地看著那道緊閉的木門。
那半個時辰裡所遭受的辱罵和折磨牢牢地釘在她的腦子裡,父母親人厭棄的眼神和失望的斥罵,像是一根帶刺的鞭子一次又一次地往她身上打……
「為娘平日裡是怎麼教導你的?啊?三從四德,貞良賢淑……可你呢?還未出嫁就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出嫁一天就叫夫家趕了回來……有這樣的姐姐,你叫底下的弟妹將來怎麼出去見人?」
「……你說你沒有!難道是林家故意找了七八個大夫來陷害你?難道那滿城的名醫都合起夥來刁難你?」
「姐姐,咱們是嫡親的姐妹,難道你連我都信不過嗎?你肚子裡孩子的爹到底是誰?」
「我嚴家怎麼會出你這麼一個寡廉鮮恥的蕩婦!簡直喪盡了我嚴家的門風!幾代的好名聲都叫你給敗了個乾淨……我們嚴家沒有你這個女兒!來人,把藥給她灌下去!」
回憶著那些刺心的責罵,嚴婉如痛苦地按住了臉龐,在冰冷的雨水中嚎啕大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沒有淫蕩,沒有不知廉恥地招惹男人,沒有……啊……」
腹中忽然傳來一股鑽心般的絞痛,嚴婉如痛苦地捂住了肚子,下一刻,卻被入目的紅色驚得愣在了原地。
她沒有失貞,沒有懷孕,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