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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下意識解釋道：&ldo;之所以防備，是因為斯年的研究十分成功，他在和斯明基的互動下，發育出了各種情緒，意識也非常健全，因此，研究院絕對不允許他接觸任何機密許可權，以免釀出變故。&rdo;

這樣的考慮是預防風險，當然也能夠理解。只不過，誰也不會料到，現實居然會是這樣的戲劇性‐‐斯年對於國防資料鏈、根伺服器的管理許可權，都是來自於天賜。現在天賜收回了許可權，人類也得不到什麼幫助了。

老教授嘆了口氣。

&ldo;天賜身上還有很多疑點。&rdo;陸初辰一直沉吟，此刻一針見血地指出：&ldo;譬如，它如何得到了國防智網的許可權;又是如何篡奪了俄、美、北約等國家和軍事聯盟的國防資料鏈?&rdo;

程式設計中心的林彥堂說道：&ldo;我們也猜測過，最大的可能性，外面有人類與它聯手，給了它足夠的資訊和資源，讓它能夠接觸這些機密。&rdo;

融寒忽然想起，在法國被hbss和ares挾持的時候，那個黑人曾經說過的話。

&l;‐‐斯年不是跟我們老大合作的人工智慧，這世上除了他，還有另外的超人工智慧，人民都被欺騙了。&r;

她道：&ldo;我想起來，是有一個人和我這樣說過。&rdo;

她忙把黑人的話複述給了在場的人。

林彥堂分析道：&ldo;這樣看，當初幫助天賜的人，是hbss恐怖組織的首領，這點是沒錯了。不過，聽說天賜啟動全球轟炸的時候，hbss的基地也被炸毀，恐怕他們的首領aten早已經屍骨無存了。&rdo;

&ldo;hbss可是綁架過斯明基的兒子，要求研究院停止&l;女媧藍圖&r;計劃的，後來還撕了票，&rdo;陸笑敏銳道：&ldo;這樣說來……hbss為什麼又會幫助天賜?他們老大aten是精分了嗎。&rdo;

陸初辰示意她不要犯職業病：&ldo;hbss的動機已經不重要了，顯然他們只是一個被天賜利用的工具。&rdo;

&ldo;我們面臨的，是如何把這樣一個進化出錯的人工智慧，扼殺掉。&rdo;

研究院的人絲毫不知他們的疾苦：&ldo;不是有量子金鑰嗎?它可以啟動自毀程式。&rdo;

陸初辰說道：&ldo;譚可貞留下了遺言‐‐&l;不要去找量子金鑰&r;。我很瞭解他的為人，他說出這句話，一定是有重大的隱情。&rdo;

林彥堂皺了皺眉：&ldo;可這就是一句遺言啊，我們並不知道，這句遺言是出於什麼原因留下的?&rdo;

他猜測道：&ldo;可能只是因為量子金鑰遠在深圳，以當時的條件，我們很難完成任務呢?或者說極端一點，也許他有心想讓世界滅亡，所以阻止我們去找量子……&rdo;

&ldo;小林!&rdo;崔主任喝止了他，一字一句道：&ldo;不要這樣去揣測一個科研工作者。&rdo;

他身旁另一個年輕研究員道：&ldo;既然已經沒有更好的出路，就不應該再把譚教授的遺言奉為圭臬啊!&rdo;

&ldo;是啊……現在根伺服器已經被炸毀了，高鐵、飛機、還有各種民用智慧系統都擺脫了天賜的控制，我們去深圳找量子金鑰的風險，已經大大降低了。&rdo;

研究員們陷入了爭論中，出於對譚可貞的尊敬和信任，又困囿於他的警告。

融寒一直沒有出聲，此時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