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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惡意的玩笑，融寒並不想理會。

他身邊的金髮青年眼圈下一片青黑，從騷亂爆發後大概就沒怎麼休息過，他不耐煩說了幾句話，黑人便嚴肅了下來：&ldo;你最好配合點，我們需要資訊。&rdo;

&ldo;好吧。&rdo;融寒想了想，口氣很好地說道：&ldo;你們都&l;紳士&r;地把我帶到這裡了……我們可以交換資訊。你們問我問題，我如實回答，回答完了再問你們。&rdo;她此刻也有很多迫切疑問。

金髮青年無暇管這邊，黑人打量她，細瘦的胳膊和腿，傷痕累累，想必經歷過不少。

&ldo;不需要。&rdo;他坐在地上，手裡玩著一把手槍：&ldo;你沒有選擇權，只能配合。&rdo;

聞言，融寒怔了一下，隨後靠在牆上，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ldo;你們可以強迫我回答，當然也可以殺我。&rdo;

道理她還是懂的，越到這種時候，反而不能示弱或畏懼。否則，便只能任其宰割。這裡有兩個男人，行事路數和人工智慧可大不一樣。

黑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ldo;少來了，你不用在我們面前逞強。你怕死，不然剛才跑什麼?&rdo;

融寒腳尖點在地上，看起來頗為放鬆，坦然道：&ldo;沒錯，比起死在機器人手裡，我當然更願意死在人類手上啊。&rdo;

經歷了斯年之後，和人類進行心理交鋒，比和人工智慧談判輕鬆得多。

黑人冷冷看她，槍口在地上旋轉著摩擦。他忽然咧開嘴笑了，白牙明晃晃的：&ldo;但我們可不會痛快地殺了你，小姐，如果你不怕刑訊和折磨的話，儘管來試試。&rdo;

&ldo;這很可怕。&rdo;可融寒的反應，出乎他意料的冷靜：&ldo;但前提是，你得有這個裝置和環境。&rdo;

刑訊也得有硬體設施，可這屋子裡連個板凳都沒有。

黑人：&ldo;……&rdo;

他看了一眼周圍破碎的牆體，外面狼藉的街道，朝不保夕的爛據點……

金髮青年朝他投去&ldo;少他媽浪費時間&rdo;的眼神，他滿心不爽地收起了槍，勉強同意了融寒的資訊交換。

&ldo;都是朋友，不妨先互相認識一下吧，&rdo;融寒換了個溫和些的口氣，表示友好：&ldo;我從事音樂行業。你們呢，是什麼人?&rdo;

&ldo;huan begs supreacy。&rdo;黑人指了指自己，亮出了hbss恐怖組織的身份，又看向金髮青年，似乎在思考怎麼介紹，乾脆直接問道：&ldo;唔，暗網你知道吧。&rdo;

&ldo;……&rdo;

dark web，生長於後資訊時代的人當然不至於沒聽說。但大部分人也不關心，那是政府該操心的。曾經譚薇陪融寒去逛了逛，驚訝居然還有賣北京戶口的，討論要不要買一個往臉上貼金，就再沒去過了。

但她知道在那裡黑暗的角落深不可測。

見她有點戒備，黑人聳聳肩：&ldo;放輕鬆‐‐都現在這個時候了，只要你配合，不會在你身上浪費子彈的。&rdo;

融寒笑了笑，但笑容很勉強。

恐怖分子和暗網人士買一贈一，要怎麼才能放輕鬆?

&ldo;我開始了，&rdo;黑人露出一口白牙，帶有威脅的笑容裡，明晃晃的寫著&ldo;要說實話&rdo;：&ldo;為什麼斯年